黄家正在筹办丧事,却没敢大办,只喊了相熟的亲戚朋友过来帮忙。
十几个人在院内院外忙碌,以农村人的立场来说,这样的丧事其实有些寒碜。
“这是要给黄权他们父子治丧?”
看到车驶进黄家大院,黄父黄母心头更懵。
李庸和李山林是为小荷来的,那他们该是站在小荷这边才对,没道理来给黄权父子治丧才对呀?
两口子心里疑惑,却又不敢问出口,提线木偶一般任由几个保镖提着他们走进院子。
忙里忙外的人们早就被三辆大切诺基惊动了,待看到清一色的黑西装拧着黄父黄母下车,这些村民还是被吓得没敢上前招呼。
李庸一行人也没有理会,径直朝着灵堂的方向走去。
帮忙的亲戚乡邻不敢上前,却还是通知了杨慧琴。
杨慧琴闻讯赶回来,刚好在灵堂门口相遇。
看到李庸和云川,杨慧琴顿时吓得脸都绿了,战战兢兢地话都没敢说一句。
她的儿子和外甥都死了,官方公布的是他们犯了绑架罪,拒捕反抗所以被当场击毙……真实情况杨慧琴不得而知,但她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因为她家的石棉矿被炸了,老头子去寻找真相,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却已经疯了。
而这一切,就是从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在县医院进他们病房开始的,至少杨慧琴是这么以为。
所以见到李庸和云川出现在家里,这个女人委实吓坏了。
“这里熟悉吧?”
李庸没管杨慧琴,看着黄父黄母问道。
老两口子慌不迭地点头,黄权死了,黄绝良疯了,虽然都只是昨天的事,但早已经在村里传疯。
据说是黄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家整成这样的。
到底得罪了啥样的人?
法治社会,居然能整的一死一疯,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直到这时候,黄父黄母心里仿佛才有一丝明悟。
“来吧,进屋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