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耸耸肩,道:“我能是什么眼神,林师兄怕不是看错了吧?好心好意送你回去,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啊。”
林凯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态,不就是觉得我说李庸几句,你觉得我是在报复他吗?我难道说错了吗?就连你都能留在省一院,他呢,却灰溜溜滚回农村去当了个村医,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他大学六年一次实践都不参加,不就是不敢上手实操么?”
有很多医学生,平日理论上的学习出类拔萃,一旦上手实操就抓瞎,典型的实操恐惧症,这类学生无论成绩多么好,最后都注定无法成为主治。
医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算是高危职业,对心理素质的要求比较高,早就有传言,李庸就是过不了心理那一关,所以才不敢参与实践,上医诊台。
林凯旧事重提,赵庆不免有些弱底气。
事实上,整个六年不参加一次医学实践,即便是最亲近的同学和朋友,也在猜测李庸到底是因为什么。
没人知道李庸不上医诊台,是因为爷爷李太元临逝前的叮嘱,即便有人知道了,大概率也是不会相信,毕竟这个理由听起来就不真实。
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的理由,所以便是连李庸身边的人,也大多以为他真是过不了心理关。
“你别信口雌黄。李庸在学校期间不上医诊台,那是为了更专注地学习。不然他若是真有这样的毛病,廖老师早劝他转向别的专业了。”
赵庆强行给李庸洗白。
林凯却不以为意,道:“你不觉得你给他找的这个理由苍白的很吗?廖老师不让他转别的专业,那是因为他收了李庸当关门弟子,你以为廖老师不要老脸的?”
“卧槽,林凯你特么疯了吧?忘记你当初是怎么舔廖老师的了,怎么,收了李庸当关门弟子却没有收你,现在就不尊重了,反过来骂廖老师不要老脸。你特么平时那些道貌岸然、尊师重道都特么是装出来的?”
赵庆抓住林凯的痛点,骂道:“看来廖老师看不上你是有道理的。但凡是有点眼力的,都能看出你的表里不一,看不上你才是正常。所以你看,廖老师看不上你,欧阳荪也看不上你,你特么的还没有自知之明吗?”
连续两个软肋被赵庆抓住,林凯被骂得面红耳赤,内心的羞臊和愤怒同时喷薄而出,让他瞬间失去理智,朝着赵庆扑了过去。
两人瞬间打成一团,谁也不愿意认输让步,很快围观的人就报了警。
欧阳荪就住在医学院的教职工宿舍,与宵夜的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也有三公里多远的路。
李庸以为让自己送她回家只是个借口,为了摆脱林凯,却没有想到,这女人是真的要让自己送她,而且还是以溜达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