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人继续奚落他,才让他没有臊得当场逃跑。
“说说尊夫人的武道吧。我要确定她只是为了追求武道之威,还是另有其因。”
李庸开口说道,问的虽然是宋云森,但眼睛看着的是卫旻,“如果单纯只是为了追求武道之威,恐怕我只能帮你们拔除你们孩子身上的武毒,其他的,概不过问。”
两口子愣了好一会儿,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看到了惊喜。
宋云森迫不及待地道:“李先生放一百个心,我宋云森夫妇,绝不是作恶之人。或许我们曾做过那么一两件不尽人意之事,但我们绝非坏人。斗胆请李先生给内子听一听脉。”
卫旻配合地搬来一张独凳,然后把手腕放在了上面。
几人的应对把旁观的陈忱给看懵了。
陈院长是纯正的西医,不过曾跟廖宏博学习过两年,所以在中医上虽然谈不上造诣,却也不是一窍不通。
现今国内西医,其实也博采众长了很多中医的问诊手段,接诊病人,必先问因。
可李庸的问因,却像是在跟宋云森夫妇打机锋似的。
就那么简单的几句话,他连个一二三都没听出来,但李庸和宋云森夫妇就好像已经全部沟通清楚了,这让他有些抓耳挠腮。
好比听一个人讲故事,但是讲故事的人不好好讲,边讲边漏。偏偏人家还漏得贼有水平,让你分明地感受到这是一个好故事。
明明是个好故事,却听不全,你就说这气人不气人吧?
更气人的是,他明明内心好奇到了极致,还不能问出口。
毕竟,这涉及到人家宋家媳妇的隐秘,人家本就担心他嘴不严,自己再要上杆子打听,那不是更让人觉得他居心不良嘛。
所以陈大院长只能耐着性子瞪大眼睛,妄图通过自己的观察,尽可能多地探知一些。
当医生的人,对于疑难杂症,总是更多一些求知欲。
捉起卫旻的手腕之前,李庸很仔细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皓白无瑕,但总给人一种不太正常的感觉,仔细看,似乎能看到洁白的肌肤下面似乎若隐若现地有一层淡淡地灰青。
这是毒入至深的迹象。
捉起手腕,一股细弱的真气探入。
李庸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明明手指能够感受到卫旻手腕上的温度,但是真气入体之后,却又能感觉到森然凉意,恍若她手腕上的温度只是一种感官上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