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幼鱼想的很清楚。
从知道母亲的常年昏睡并不是父亲和外公说的那样以后,她的心就早已经飞出了吴家。
虽然她姓了外公的姓,但她心里唯一的亲人,只认母亲。
看到吴幼鱼坚决的态度,李庸就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那就直接点刚呗。
一个多小时之后,钟炎回来了。
当着吴幼鱼的面,李庸将他们的计划重新讲了一遍。
钟炎表现的更诧然,不可置信地瞪着这个十八岁的邻家妹妹,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末了,似乎是觉得这个小妹妹可怜,还生硬地安慰了句,“节哀!”
弄得吴幼鱼面红耳赤,发火吧,这是盟友,不发火吧,又确实忍的很辛苦,我妈只是病倒在床,又没死,节什么哀?
李庸无奈地摇头,“唉,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三十岁了连个家也没成。就你这症状,准备单身一辈子吧。”
钟炎犹不自觉说错了什么,风轻云淡地道:“我不成家,那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所谓的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身上肩负着血海深仇是不是?”
李庸嬉笑道:“你想过没有,万一你这辈子报不了仇怎么办?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连仇恨都传承不下去,最后只能把仇恨带到坟墓里去,甘心吗?”
钟炎顿时被说愣住了,瞧那一脸认真的神色,显然在往深了思索这个可能性。
然后吴幼鱼内心的愤懑也一下子消失无踪了。
……
偷人……呃,不,应该是偷偷地劫人,这种事情当然是月黑风高更好。
吴幼鱼早早就回了吴家的老院子,一直在偷偷跟李庸用手机暗通曲款。
他们商量的办法就很简单粗暴,钟炎院子外面策应,吴幼鱼里应外合,待李庸潜入之后,两人扛着吴幼鱼的母亲就跑,待安全之后再想办法治疗。
虽然看起来像是在行正义之举,但是蒙着脸骑在墙头上的时候,李庸还是觉得刺激的不行。
这可不比半夜蹲槐嫂子的门口,蹲槐嫂子的门口,顶多是受个冷脸。
这座院子里可是有高人坐镇,一个不甚,那是要动刀兵的。
“你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有进来?”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还没有找到吴幼鱼描述的堂屋,手机屏幕亮了,是吴幼鱼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