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刘刚想的太多。
实在是李庸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太过沉湎,眼神中透过的那种欣慰和遗憾,完全是对逝者的缅怀。
刘刚满脸沉痛,好一会儿才喟然道:“庸哥,以前都是我年少不懂事,希望你不要把我的幼稚和错误放在心上。您……您能告诉我幼鱼葬在那里吗?我想去看看她……”
李庸心里确实在想吴幼鱼,但跟缅怀没有半毛钱关系,已经拜托了一些人打探沂蒙吴家,可暂时还没有消息。
冷不丁刘刚一开口竟要去祭拜人家,可把李庸说的有气又想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好的很,只是回了老家而已。”
刘刚将信将疑,“真的?”
李庸没好气道:“我没事骗你干什么?她家里确实出了点事情,而且与我也有关系。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呢也没有权力给你解释这些,等将来如果有机会再见她,你自己问她吧。”
“诶!”
刘刚低落的情绪瞬间恢复,吴家的事情与他没有关系,只要确认吴幼鱼没死,那他就可以放心了。
他是个纨绔不假,本身也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对于自小的朋友吴幼鱼,他却是真放在心上的。
看到这家伙在自己面前转忧为喜,李庸不由在心里摇了摇头,那清明的眼神,完全是出于对朋友的担心,没有一点儿杂质。
这对父子还真是有意思,刘继东在很多地方都烂得一批,但是对家人的关心却足够真诚,足够深,为了家人的安慰,甚至能够在最后关头安然赴死。
这也是李庸最终答应他不追究他们孤儿寡母的原因。
而刘刚这货前面十几年肯定是没有养成好的,从他对肖玉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来,但他内心却也还是留下了纯净的地方,至少对吴幼鱼的朋友之情是真诚的。
“庸哥,那我安排人带你们去7号院吧。”
刘刚招手喊来一个服务员,交代了一番之后就先告辞了。
“很有眼见的一个小家伙嘛。看得出来,有些怕你。”
云川望着刘刚的背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