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堆笑地把右脸奉上,“庆哥,我该打,再来,打到您消气为止。”
一圈世家子倒是没什么意外,甚至觉得沈余年的反应理所当然,要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他就没有资格在世家林立的地下世界,撑起一个拳场。
赵庆一家人,包括赵庆在内,却被沈余年搞得有点不会了。
特别是一辈子以“忍让”为本的赵父赵广生,看到沈余年唾面自干的样子,只觉得坚守了一辈子的世界观似都在瞬间崩塌了。
你是大人物好不好,按照你们欺负我赵家时候的嚣张跋扈,被我儿子甩了耳光,不是该暴起拼命才对吗?
赵广生怎么也想不明白,整整折磨他们家一个月,差点搞得他们家破人亡的恶徒,怎么能这么怂,不该是这样啊,要知道你们就是欺软怕硬的货色,老子还跟你们忍让个啥?
赵庆扬起手,第二个耳光却怎么都扇不下去,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广生给他灌输的人生观世界观还是太根深蒂固了,归结到底,他的骨头里还没有完成普通人到武者,特别是高阶武者的转变。
“沈老板,谁造得孽,谁负责。把你的妻子和小舅子叫过来吧。”
眼见赵庆这巴掌已经扇不下去了,李庸淡淡地说道。
赵父赵母乃至赵庆的姐姐姐夫能不能出气,李庸一点儿也不关心,赵庆内心的狠若是不能盖过善,他的武道之路后期就会面临道心不稳的问题。
赵庆明显还无法代入武者的规则,李庸便不再由着他。
沈余年惊愕地看着李庸,实在是面太生,想不起这是哪个世家的公子爷。
“不用猜了,我不是世家子。”
不是世家子,那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沈余年正准备呵斥,却见李庸似笑非笑,缓慢将手一扬,一股气浪平地乍起,嗖地一声射向办公桌。
那张正宗红木打制的巨大办公桌,竟是被这股气浪斩成了两截,刃口平滑无隙。
厚逾十公分的桌面,硬度极高的实木,那可是。
“非要论身份的话,我算是赵庆的老师,够不够?”
这次不止沈余年,就连那些世家子,也都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唐家唐飒更是跑到办公桌前仔细地研究起那刃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