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审讯员自然仔细研究过钟爱民的所有资料,他们也早就研究过钟爱民的性格,可正因为如此,才更难缠。
钟爱民几若把一生的时光都用在了钻营上,早就已经摸索总结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投机方法。
所以明明知道他都干过什么坏事,他就是抵死不认,一点口风不透,也就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钟爱民很清楚,他的上家都是涉-外的,等同于所有证据都在华夏之外,上面根本无法越过他直接去搜寻证据,所以只要他咬死,上面就顶多只能把他软禁起来,最终无法定罪。
有关部门自是早就把钟爱民的事研究过无数遍,得到的结论也无非如此,所以,才有了如今僵持的局面。
今日的审讯,以两句开场白开始,却也由这两句开场白到了结束的时。
这种情形已经维持了好多天,实在让人苦恼。
审讯室的单向透视玻璃墙后面,一个颇具年岁的相关官员看着里面的场景,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对廖宏博道:“老廖,看吧,就是这情形,好吃好喝,简直把这里当成了度假,这人简直就是个老油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学者。”
廖宏博道:“猜到了,老钟其实是个聪明人,这就是他最擅长的领域。要不是心理学领域不容易出成绩,他当年也不会转道其他领域。其实这人天赋是有的,只不过用错了方向。唉,行差就错啊。”
当官的道:“这时候遗憾也于事无补了,上面把这个案子盯得很紧。随着时代的发展,医学领域的重要性,已经不比工业制造业低。如此层面的机密泄露案件,还不知道背后牵涉到了多少人。他的嘴必须撬开,不然,就等同于在华夏的医学研究领域埋下一颗雷。”
廖宏博自然知道这事的重要性,也不再感慨其他的,指着李庸道:“所以我才把我这入门弟子带了过来,钟爱民案发,其实就是盯准了他手里的研究成功,蛛丝马迹也是他发现的。他提出来见一见钟爱民,看看能否攻破钟爱民的心理防线。”
“李庸小朋友吧?”
当官的热情地抓住李庸的手,道:“因为保密条例,我的名字就不跟你介绍了。但是你的名字对我们搞情报的来说,那可是如雷贯耳。你的研究成果,很了不起。”
面对官员的热情,李庸却有点一头雾水,要说我的名字在相关学术领域如雷贯耳,那还可信些,可是在情报界有如此名声,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