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官员想了想，道：“突破口是人家帮忙找到的，刚才触动钟爱民的那番话，你们也都听到了，他对国家没有恶意。应该是掌握了其他我们不得知的线索，要向钟爱民求证。”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不能让他单独审讯。我听壹那边的同事讲过，这小子手段颇为老道，而且行事也心狠手辣。如果有我们都不知道的线索，就更应该掌握在我们手里。”

“然后呢？”

老官员淡淡看着说话的下属，道：“钟爱民有这么大的漏洞，你们花费二十天都找不出来。再给你们一条暗线，你们能保证顺藤摸瓜，抓到大鱼？”

那个说话的下属顿时哑了火。

老官员道：“不要什么事都想要捏在自己手里，既然技不如人，那就要大胆地承认，知耻而后勇去追赶。而不是打压。”

那个下属依旧不甘地道：“可是他不在体制内。”

“不在体制内又怎样，知道人家的心是红的。好了，别废话了，去安排人等着给钟爱民录口供。他这一杆子还不知道会牵扯出多少人，多少机构。这些屁事还不够你忙的，在这里吃人家一个小年轻的味。老子都替你们臊得慌。”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一众属下不敢再说啥了，纷纷离开。

老官员这才按开一个按钮，凑到话筒跟前说道：“李庸，外面的无关人等，我已经驱散了。只有我和你的老师在，有什么话你赶紧问，十分钟够吗？”

到底是活久见，老官员耍了个心机，想借着廖宏博的老脸，一起留下来听听李庸会问些什么。

李庸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望着玻璃墙冷笑道：“你和廖老头子才是最大的无关人等，赶紧走。”

外面两张老脸为之一红，相互看了一眼，尴尬地笑了起来。

“好了，我们这就走，如果问完了，你就按桌上的呼唤铃，我们的人会来接手。”

小算盘没有打响，老官员和廖宏博不甘不愿地离开了。

在里面等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人围观之后，李庸这才把椅子拉到钟爱民面前，低声道：“往左转45度，背对监控。一会儿我问你什么，不需要说出声音，我看得见嘴型就行。”

这是要通过读唇语来知道答案，连钟爱民都忍不住好奇起来，他先在心里过了一遍，确认没有掌握什么惊天大秘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