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灯火通明,白色的灯光配上白墙和白色地板,却冷肃的很,皮鞋磕在坚硬的地砖上,清脆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仿若在随时提醒你这是行往地狱路。
看门的老头儿今年六十出头,在这里和尸体打了近三十年交道,医院里工龄最长的医生都不如他在这里的时间长。
或许是在这不见光日的地方呆的太久了,老头儿身体佝偻干瘦的厉害,一张面皮更是白的瘆人,老皱的呈三角形的眼睛一半浑浊一半明亮,让人感觉不到温度。
从门洞里看到肖雨晴领着人来,老头儿眼睛里的那一半浑浊瞬间散尽,明亮的如同烛火一般,没什么血色的嘴角裂开一些笑,手脚麻利地就拉开了半扇大门。
“来咧?”
肖雨晴那张不太绝色的脸,在老头儿眼中却是人间仙境,透过那张脸,他脑海里总能浮现出她饱满而又紧实的身体,仿佛秋天熟得最透的那颗桃,单单是看着她,就能想象到她饱满多汁的果肉,甚至隐隐地还能嗅到诱人的果香。
只有上了年纪的人,顶着一身干皱,才知道充满生命的活力有多么吸引人。
“来了,今天又是你一个人值班?”
面对老头儿落在身上的贪婪目光,肖雨晴没有像往日那样露出厌恶的表情,反而如同刚刚在外面遇到对她充满善意的同事一样,给老头儿丢过去一个笑脸。
甚至于以往那种牵强的笑脸不同,今日的笑容里,洗尽铅华,尽是妩媚。
老头儿差点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地就想伸手去摸一摸那朵如花一般的笑靥,看到肖雨晴身后的刘一刀,才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这不你要来么,我就让其他人回去了。喝水吗?我专门给你买了饮料。”
老头儿转身进入值班室,拿出一瓶茶饮,递过来的时候才想起还有刘一刀,于是又尴尬地笑道:“只买了一瓶。”
“没事。他喝水就行。”
肖雨晴接过茶饮,笑盈盈地看着老头儿,“没其他人的话,今天玩吗?”
嗯?
老头儿一愣,随即喜笑颜开,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的同事是都不在,可肖雨晴不是带了人吗?
肖雨晴拉住老头儿的手,宛若抓着一件心爱的东西,仔细抚摸着他手背上的皱纹,柔声道:“不用在意他,今天我们去里面,玩点不一样的,好吗?”
顺着肖雨晴眼睛的方向,老头儿心里不由地颤了一下,可身体却很诚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任由肖雨晴拉着他,朝停尸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