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童微末很是意外地看着李庸。
李庸没好气地跟她翻了个白眼,道:“我又不是杀人成瘾,人家确确实实有改过自新之心,干嘛不给人机会?”
“你手上都沾了多少条命?我看你就算不是杀人成瘾,也不是什么心慈良善之辈。”
“那你也不看看,我为什么杀那些人?”
“不管为什么,反正都是杀了。”
“我特么懒得理你。”
李庸后悔的不行,就不该跟童微末同乘一辆车,也不知道孙太勤怎么想了,临了竟然跟童微末换了车。
“你以为我想理你呀?”
童微末一样冲李庸冷哼了一声,随即冷笑道:“不过你可想清楚了,是真的不理我?”
李庸充耳不闻,闭眼假寐。
童微末自言自语地说道:“蔡康这家伙好长一段时间老是公器私用,拿着国家开的工资,去调查一个女孩子,好像叫吴什么鱼来着,不像话。这次回京都,一定得给他一个处分……”
李庸闭着的眼睛霍地睁开,蔡康得不得处分他没往心里去,吴幼鱼这个名字,却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他的内心。
“是不是有眉目了?”
李庸迫不及待地抓住童微末的胳膊,好几个月了,蔡康一点儿音讯也没有查到,童微末此时提及,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哎呀,你弄疼我了。”
童微末的声线突然变细、变软,开车的特研所同事身体不由一哆嗦,脚下不自主地踩中刹车,差点没有连车带人一起翻出去。
李庸也是一身恶寒,触电一般把手收了回来,听童微末玩这声线,就好比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玩反串。
比那什么我想吃桃桃,更让人觉得恶心。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