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爱折腾,就折腾去呗,我没什么意见。”
“什么叫他们爱折腾就折腾?”
宋槐枝很不满李庸的态度,微微皱着眉头道:“庸哥儿,你立这个门墙,到底是为了什么?”
“立这个门墙到底为了什么?”
李庸喃喃地咀嚼着槐嫂子的话,懒得地没有注意到槐嫂子微微皱起的眉头,陷入了沉思。
在去滇南遇到孙太勤之前,立这个门墙,更多的还是为了守护二龙山。在李庸看来,守住二龙山,守住这里的人,就是守住爷爷在这里留下的痕迹,也是守住他在心底为爷爷留下的一块自留田。
从孙太勤口中得知爷爷在世俗留下两个徒弟,也得知修行秘境是真的修行秘境,而且一直在觊觎和渗透世俗之后,太元门的责任,就在他心底里潜移默化地发生了改变。
孙太勤看似只是跟他讲了一些过往旧事,但是李庸能听出来,这位师伯其实还有很多话没有讲。
爷爷李太元立下龙皇殿,以一己之力扼住了修行秘境对世俗的戕害,孙太勤从爷爷手里接过这一责任,扛了几十年,显然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时候。
孙太勤明明是想把责任的火炬再递到李庸手里的,但是他强忍着没有把这话讲出口。
李庸知道孙太勤的顾忌是什么,自己如今的实力太弱了,不管是个体的,还是身边人的,孙太勤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平心而论,李庸对这一类强加的责任是抗拒的,他没想过做什么大事,甚至都没有对自己的人生做任何规划。
这一生最明确的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也只是找到爷爷的仇家,然后帮爷爷报个仇。
之余,李庸其实只想做个浮萍,随性地漂一漂,到哪儿就算哪儿。
从孙太勤嘴里听到爷爷切实的出处,也隐约探知到自己的身世,即便是不想承认,李庸还是看得清内心,他此生做咸鱼的梦想已经废了。
所以,太元门的目标,已然不再是单单守护二龙山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