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养育自己的爷爷,突然变成野生的了,多么狗血的情节。
李庸心里却没有太过多余的波动,自小不知父不知母,使得李庸对于亲情的感觉一直都比较复杂,并且在不断发生变化,从小时候的羡慕和期盼,到年岁愈长的淡然和无畏,对于血脉,他早就没有太多的感触。
不断探索和解开修行的神秘面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强,对爷爷的过往也越找越多,特别是得知他有可能来自归墟,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
东方惋怡的肯定,不过是把他内心的隐约给实质化了。
相比于血脉,李庸更感念爷爷李太元对他的养育之恩。非亲生的血脉异化,不过是让他内心更多了一点点担忧,担忧时间会彻底消除爷爷在他内心刻下的痕迹。
“我从你脸上没有看到一点儿诧异或者失落,他不是你亲生的爷爷,难道你就不好奇你的生世,或者憎恶他对你的隐瞒吗?”
东方惋怡没有直接回答李庸的提问,反而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有这些多余的情绪?”
李庸坦然地说道:“是,一点点失落都没有那也不现实,还是有的。我不知道父母是谁,自小的记忆里就只有爷爷这么一个亲人。现在却发现唯一的亲人都缺乏血脉上的共生,要是真没有一点儿别样的想法,未免就太冷血了一些。”
李庸突然笑了起来,晓得东方惋怡和东方胜男都有点莫名其妙。
不用她们发问,李庸就很快给他们解了惑。
“爷爷离世的时候我14岁,刚好赶上我考上大学。所以爷爷给我叮嘱了三句话,第一句是,二十岁之前不能回二龙山,二十岁之后必须回二龙山;第二句话是,回村之前不得坐堂问诊;第三句话是,境界突破一重天之前不得近女色。”
“离开二龙山之后,我一直都在想爷爷这三个叮嘱的意义,直到去年,才慢慢地摸索出一点儿味道。但是对于前面两句话还是有些迷糊。直到见了东方奶奶,我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会这么叮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