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不争气的儿子离开，古高远心头却没有一点儿发泄怒火之后的释然，内心反而越发地狂躁了一些。

想到族内的人还在等着，古高远使劲地舒了几口气，才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往会客室走去。

会客室里坐了一个样貌年轻清秀的女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左右，算不得绝色，五官只是周正清秀而已，不过眉宇之间的气质却出尘的很。

“古凡雁？”

古高远一口叫出这个女人的名字，充满了讶异，随后神情变得恭敬起来，垂头站在女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女人叫做古凡雁，古高远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见过，那时候她就是这副模样，近六十年过去，这个女人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儿变化。

古高远惊诧于古凡雁的驻颜有术，若是李庸在这里，定能一语道破古凡雁驻颜有术的原因。

“先坐吧。”

古凡雁轻轻地摆手，古高远这才小心翼翼地在侧对面坐下来，却是正眼都不敢瞧对方一眼，他是真的敬畏这个女人。

不止是因为她的年岁很长，最重要的是她其实才是古家的真正掌权人，也是古家最厉害的武道半神，是古家真正的定海神针。

“听人说，你很想为那个孩子报仇？”

古高远的屁股刚刚落座，古凡雁的声音传来，他才落下去的屁股又赶忙抬起来，连声道：“不敢。”

古凡雁微微一笑，道：“这个你可以敢。”

嗯？

古高远没太反应过来，这句话到底该正着听，还是反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