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只能带着线索以及宁宣的尸体回来了。

六个人一连推演了三遍，确定邱处一、常文成和金子林的口供严丝合缝，没有一点错漏之后，他们这才停下来。

邱父三人找宁宣的父亲去了，整个过程中，邱父刻意忽略了秋月灵，只在离开偏院的时候很隐晦地看了这个女孩一眼。

作为邱处一追了十几年的女孩，邱父自然知道她的存在，也知道她的身份，刻意装作不知道她的存在，因为今天的场合不对，不管出于什么身份，他都不该开口让秋月灵配合着修改口供。

临走时隐晦地看了一眼，那同样是给儿子邱处一的暗示。

事实上就算没有父亲的提醒，邱处一也该知道如何做，只有秋月灵愿意配合，宁家才能完全相信宁宣的死亡是他们编的那样。

常文成和金子林这时候倒是表现出了世家子该有的机灵，很有默契地随着长辈们出了门，借口安顿宁宣的遗体。

“月灵。”

邱处一走到秋月灵身边坐下，开口的时候显得有些尴尬。

“他是被人杀死的。”

不等邱处一接着开口，秋月灵轻启唇齿，说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

邱处一愕然半天，内心闪过一丝羞愧，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然后就是如释重负，秋月灵的态度他已经明确了，不会帮他们圆任何谎，只会陈述事实。

但这就足够了，宁宣本来就是被人杀死的，以秋月灵的身份和秋家的地位，她也只需要这么一句话，宁家就能信。

“至此一次。没有以后了。”

秋月灵淡淡地说完一句，然后就出了偏院。

望着她俏丽的背影，邱处一心中一阵揪痛，他听出了秋月灵的弦外之音，没有以后，指的是他们俩。

很显然，秋月灵是把帮他们隐瞒前后，当成了和他的一次交易。

邱处一不怕交易，他心痛的是自己压根儿没有走进秋月灵的心，若不然，她也不会那这件事来做交易，换他以后的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