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庆俊说道:“就是这么简单,所以我认为,在我准备拖住他的时候,他其实也在拖着我。他来到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只是暂时不想暴露而已。”
金赞焕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他也这么认为。
良久,金赞焕问道:“那你认为,他来半岛的目的会是什么?”
韩庆俊说道:“正如您分析的那样,若他是东蓬莱里面那位派来的,那他的本来目的定然就是我们。”
金赞焕问道:“此时你有没有汇报给你家老祖?”
韩庆俊说道:“这种事无需汇报我家老祖,您是知道的,从我家老祖决定藏起来以后,就没打算暴露踪迹,在外界的所有事,都由我一手打理,所有决定,都由我来做。”
金赞焕有些愤恨地哼了一声,当初他们顺着叶圣天开辟的通道偷渡到世俗世界的时候,他和不世以及其他人身边都是带了童子的,只可惜除了韩庆俊以外,其他人包括他和不世的童子都被叶圣天诛杀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以世俗世界的土著来当狗使唤?
世俗世界的土著再机灵聪敏,也都不如从小培养起来的童子忠诚,使唤起来自然也不那么顺手。
最重要的是,那一批大能当中,就他、不世和冥河三人活了下来,韩庆俊是冥河的侍魂童子,也是当初那一批人当中唯一活下来的侍魂童子。
正是因为侍魂童子活着,所以冥河隐藏起来之后就彻底没有泄露踪迹,连金赞焕和不世都没法找到他的痕迹。
这也正是金赞焕不满的地方,他和不世虽然也算藏得比较成功,这么多年没有露出过痕迹,可是他们要恢复实力,就不免要继续侍弄血骨道场。
冥河的血骨道场可以由侍魂童子韩庆俊来操弄,他和不世却只能依仗在世俗世界收服的爪牙。
他比起不世都还要好一些,他毕竟藏在了半岛的世俗巅峰权力里面,手底下堪用的人很多。
最惨的应该是不世,有时候居然还要亲自出手去操弄血骨道场。
“你家老祖还真是幸运,不过他真的不打算露面吗?”
金赞焕说道:“如果那个华夏人是东蓬莱那位派来的,冲的就不会是我们其中某一个。在这种时候,我们需要同气连枝,因为我们本就是绑定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知道啊。”
韩庆俊淡淡笑看着金赞焕,说道:“所以我不是一直在你帐下听令,为您鞍前马后吗?若真是到了该死的时候,自然也会由我代替我家老祖,陪着您和不世老祖去死。”
金赞焕恨得牙直痒痒,“所以你家老祖,他是铁了心要当缩头乌龟?”
韩庆俊摇头说道:“闫冥圣君这话说得不对,我家老祖生前就从来没有退缩过,死后自然也不可能退缩。只不过他现在和圣君以及不世老祖一样,实力恢复的情况不那么乐观。
在实力明显不如那人的情况之下,明知道出来是死,那干嘛还要露头?”
说着,韩庆俊意味深长地看着金赞焕,按照半岛人的习俗鞠了一躬,才又说道:“圣君您可以安心,我家老祖说了,如果您和不世老祖真的不那么幸运,不小心被那人揪着踪迹死了,他会在恢复实力之后替您二位报仇。
并且,他也会秉承您二位的志愿,将你们当初谋划的大事继续下去,绝对不会让你们的一腔志愿付之东流。”
“滚!”
金赞焕的齿关之间冷冷地迸出来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