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没有纠结太久,既然崔名挽想要撇清关系,那就索性依了他,只要在今后能够重新建立和华夏的关系,并且对百十年后的那场灾难负责,就由着他。
“李先生真能说服华夏官方?”
李庸的笃定让刘泰成一下子又变得疑惑起来,这些天从青瓦台流出来的新闻在世俗世界传的沸沸扬扬,其中也包括李庸太元集团老板的身份。
华夏语半岛不同,半岛地方小,所以财阀对于政府的影响才会那么大。
华夏地广物博,官方又一直很独立强大,对于财阀的态度素来比较严苛。
“能不能说服,那都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就行。”
李庸没有跟刘泰成解释什么,直接开始部署后面的计划,“狮子岭,贺兰废弃煤矿,以及此地的血骨道场,除了狮子岭你没有亲眼见证,另外两个地方你都是亲眼见证过的,而且吴贤珠记者也留拍了很多证据,保护好这些证据。
我需要你们在适当的时候放出来。”
刘泰成点头表示明白,“青瓦台将李普硕的死栽赃到了李先生头上,目前正在利用舆论给华夏方面施压,血骨道场的真相公布出来,能够立马改变舆论的走向,洗清李先生的清白。”
“洗不洗清我的清白不重要。
在公布血骨道场的真相之前,你们要好好地计划,能够将这些惨案与本届半岛政权绑定在一起,对于推翻他们,才能发挥更大的功效。”
李庸看着刘泰成说道:“你们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直接冲进青瓦台将本届半岛政府的老板们暗杀个干净,你们就能够顺势造反成功,登临上那个位置吧?”
“这是最直接,也是最稳妥的办法。只要能够拔除金家,崔家就有足够的能量,坐上那个位置。”
“然后呢?”
李庸讥讽地说道:“然后,继续让那些财阀支持你们,继而控制你们。如果还是一成不变的话,那你们推翻现有的金姓老板们,意义在哪儿?”
刘泰成一下子就被问住了,他一生都被压在明溪镇动弹不得,之所以愿意与崔家亲近,并且能够改变主意出来帮助崔家,就是因为看中了崔名挽身上为公的纯粹。
按照崔家如今的谋划,确实是准备实施斩首行动,然后让他们联动过来的那些财阀倒戈,来支持他们坐上大老板的位置。
可顺着李庸的思路往下去想一想,这不确实就还是走上了金家的老路吗?
资本都是无情的,继续让财阀影响政权,那半岛底层的民众,不还是过不上真正民主且公平的生活?
“李先生的问题看得深远,按照李先生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
李庸突然对刘泰成失望起来,或者说对崔名挽和他背后的家族失望了起来,这不是明摆着现成的办法吗?
不管血骨道场到底是金家所为,还是他们背后的来自修行秘境的魂修所为,一股脑儿的全部清算到他们身上就是,反正以政治家的肮脏,怎么都不会冤枉他们。
把水搅浑了,让半岛现行的政权,在整个世俗世界变成彻底的异端,然后再干掉他们,取缔他们,不就是顺应民意,顺所应当的事情了吗?
就这,还得手把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