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媚顺着声音看去,发现胖子在自己做过笔录的那一页用指甲盖反过来挤压了一下。
一只虱子顿时就——牺牲了,还留下一点血的印子来。
叶晓媚尴尬的咧咧嘴。
胖子这才言归正传:“哦,这事儿得走程序,你刚才说没有找肇事者私下协商过赔偿的事情,那就先试试联合村委会沟通一下,要是沟通无果,你再通知我们,到时候我们第一时间介入协调。”
叶晓媚只好先回去了。
县城的早集格外热闹,叶晓媚没心思溜达直接找到了谢大爷那。
老爷子正悠闲的修剪着院子里的月季,叶晓媚拿到收兔毛的地址便找了过去。
今年的兔毛价每一斤比去年多了五块钱,也就是可以卖到五十五块钱一斤,兔毛不压秤,十二只兔子才剪了不到两斤,统共买了一百零五块钱。
叶晓媚看着手里的前,一瞬间有点窒息感,她的羊若是没死,那也是按十块钱一斤的价格,一头羊至少也有四十多斤,六只羊那就是两千多块钱。
叶晓媚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也是她日思夜想的第一桶金,没成想泡汤了。
回到梅花村已经大晌午了,叶晓媚站在四岔路口徘徊了片刻,一咬牙掉头朝着叶家去。
“可不咋地,都死了。”叶家门口,几个邻居端着饭碗咂咂嘴,一脸的可惜模样。
“可不是吗,听说今年的羊肉价格也比去年贵了。”
“那是,寒冬腊月的谁家不想喝一碗辣乎乎的羊肉汤?那可比猪肉贵多了,敏芝,你不会不知道这事儿吧。”
王敏芝呼啦啦的喝着稀饭,听闻这议论声心里甭提有多舒坦,羊兔子都死绝了,瞧你赵梅在那咋活,还不乖乖的回来干活:
“不知道啊,啥时候的事儿?”
“你们这妯娌做得也太生分了,就今儿早,都死了,赵梅啊都哭晕过去了。”
王大嘴咧着嘴夸张的说道:“那都心疼的翻白眼,差点人都回不来了。”
“呀!”王敏芝瞪大眼睛:“这么严重啊,那我得去看看我弟妹去,终归是我弟媳,那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坏事了。”
说着,王敏芝抹抹嘴回了院子,心道,死绝了才好,不过想想那除草剂还真毒来着,幸好她问了一下这人喝了会咋样,那老板当时还吓坏了,说是使不得,喝了就得死。
“娘,你听说了没有。”王敏芝跑进堂屋,小老太太刚吃好饭,一脸满足的正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