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棉签外加一节胶布把她的针眼堵住。
叶晓媚坐在床边:“我救你,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床上的老头看似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眼睛没有睁开却微弱的点了点下巴。
医院外。
呼呼的寒风吹过,叶晓媚抱紧了膀子到了院子里。
那棵针叶松依旧如故的清脆,树下围着树根糊上的水泥台,是可以坐下来歇歇脚的。
叶晓媚坐了上去。
屁股瞬间袭来冰凉感。
可她明显没有在意,脑子里全都是袁老头说的话,其中有一句话让她细思极恐。
——你在死的那天被寄灵了,所以你以为的你根本不是你。
叶晓媚打了个寒战。
“我不是我,我是谁?我从哪儿来,又要去哪里……”
叶晓媚身子发抖。
“上车来。”
叶晓媚顺着声音看去。
唐不辞在驾驶位,叶晓媚抬手想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
动作顿住了,果断选择后排座,她想清静一下。
上了车,唐不辞复杂的从反光镜里看着叶晓媚,思考了片刻还是说了想说的话:
“我当初说的没错吧。”
叶晓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给唐不辞治病的那段时间他确实后来提过,还说她们是一类人。
叶晓媚没有回答她,她只想着等那袁老头好了之后问问他。
唐不辞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明显是受刺激了,只是想不明白自己当初说的话她为什么不信:
“你也别死气沉沉的,我不是也在查自己的身世嘛,是人不是人又怎么样,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叶晓媚苦笑:“你倒是活得潇洒,是啊,你无父无母无儿无女的又怎么能理解我心里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