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真看出她紧蹙的眉头上写着担忧,不由安慰:
“书上有很多文章都有提到过,作为一名军人好几年不能回家的人太多了,你老公要不是职务级别高一些,他恐怕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次。”
这安慰的口气足有一股——既然选择嫁给一位军人,那就要承认这个事实的味道。
叶晓媚并不是责怪马启军说好了回来过年却没回来,单纯的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而且黑子说话总磕磕巴巴的。
正想着,王兰吆喝了一声:“吃饭喽。”
马开渠在客厅的方桌前瞅了一眼王兰,嘴里嘀咕着:“不是说不回来吗?”
王兰在围裙上擦擦手:“我想孙子了行不行?我不想在娘家待行不行?你没去接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马开渠这次计较上了,嘟囔了一句:“是被你嫂子骂回来的吧。”
王兰端着最后一大碗鸡汤的手陡然一颤,洒出来的汤汁烫的她直甩手:
“你咋知道的?”
叶晓媚正打水给尚真洗手,下意识的看向公公。
他从墙角捏过来一瓶烧刀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今天上午去接你时听说的。”
只是他没接到人,说是王兰已经走了,想必是夫妻二人走差了道儿。
原来上午公公不是去收拾水泥和砖头了,是去接婆婆了,也是,老夫老妻大半辈子了,哪里有隔夜的气。
马开渠此话一落,王兰忘了被烫着的手,坐下来一边分发碗筷一边沉声道:
“还算你有良心,不过……”
声音变得有些委屈,但是介于是大过年的哭哭啼啼不吉利,王兰只是叹了一口气:
“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爹娘要是不在了,还就真没有地方去了,我那老嫂子也是个难缠的人,我又不是空手去的,买了两黄桃罐头,我还从集上买了不少果子,还给她几个孙子买了十块钱的糖果,谁知道她也不舍得给人吃,在那住了两天我连个鸡蛋星星都没见到。”
说着,王兰发现有客人,赶忙笑着招呼:“真真,小媚快坐下吃饭了,明天是正餐,咱们今儿就先吃这几样菜,赶明妈多做几样。”
“好的妈。”
“谢谢阿姨。”
二人刚坐下,马开渠说了一句暖心又带着点酸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