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阿姨打了两三个电话,但那时她在院子里插花没有听见。
傅黎对此一点都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会这样。
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么明显的事,只要稍微细心一点的人就能察觉异样。
傅黎徐徐搅动咖啡,问道:“你想好怎么说了吗?早就让你摊牌的你非要拖到现在,主动权都已经不在你的手里了,有些被动啊。”
早点说她在这件事上的话语权更大更好。
顾晓抖了抖肩膀,怯懦道:“我都不敢回去,我怕面对他,要不你陪我一起吧?必要的时候还能给我当个挡箭牌。”
她从小到大最怕的人除了爸妈以外,现在就是冬青了。
别看冬青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真有什么事冬青动起气来比谁都吓人。
“你害怕我就不怕吗?”
傅黎瞥她,眼中透着无奈的情绪,“你们的事自己解决比较好,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还得跟两个孩子交代点事情呢。”
她这么说顾晓才反应过来,恍然道:“你这么快就要去工作了?那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我还怪舍不得的。”
傅黎这一走她更找不到出主意的人了。
“对了,你的病……?”顾晓迟疑的看向她,这可是个麻烦事。
傅黎的手指尖在杯子边缘打转,“这件事我离开以后你千万别说漏嘴。”
“如果陆烬像冬青一样发现了你的药瓶……”顾晓就是个前车之鉴,她怕同样的事再发生。
傅黎做事情更周到,她道:“我根本就不会把药瓶带回家。”
从医院出来她就把外包装丢掉了。
况且她马上要回山里,陆烬更不会知道她在吃药。
两人闲聊一会儿,互相交代后就各自回家了。
顾晓心惊胆战的推开房门,本以为会迎来一场暴风雨,结果却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被冬青一把抱住。
冬青的声音带着颤意,自责更是溢于言表,“对不起,是我太不称职了,没能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陪着你。”
他已经想通了,孩子不孩子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顾晓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