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松口气,对他挥舞旗帜道:“非常感谢!”
两人绕开队伍匆匆离开。
恍惚间,傅黎的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但来不见细想,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消失在其中一条岔路口。
回到酒店傅黎心有余悸道:“还好今天我带了工作牌。”
否则他们就要被带走盘缠底细了。
陆烬虽然经常出国办公,也对这些游行示威活动略有耳闻,但今天是头一回遇到。
“我之前跟同事遇到过好几次。”
傅黎坐在床边,擦着被雨淋湿的头发,继续道:“但都是小游行,无非就是涨工资啊增加休假啊这类的,这次不对劲,我们还是小心点。”
她的头发这一年多都没有修理,已经长到了腰部的位置。
这么擦,天亮都干不了。
陆烬接过毛巾,换了吹风机,“我来吧。”
他动作轻柔又温和,声音缓缓道:“先观察两天,如果游行时间太长,我们就去其他国家游玩。”
不能耗在这里。
国内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听说有人想刺杀皇室的新生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留在这里一天,威胁也会更多。
这里的治安与国内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傅黎点头,只能这样了。
当晚她就在看周边国家的旅游推荐。
陆烬倒是一脸云淡风轻,甚至连焦虑的表情都没出现过。
既来之则安之。
房间有一架钢琴,为了舒缓傅黎紧致的情绪,他打开了琴盖,坐在钢琴前。
悠扬的琴声从客厅飘荡到卧室。
傅黎循声走近,眼中充斥着惊讶的情绪,但又不敢出声。
暖光下,陆烬双眸微合,十指修长,动作流畅地在黑白琴键上飞扬舞动,一连串的音符迸发而出,激起一层细细的涟漪。
他干净的侧脸在灯光的映衬下镀了层柔和的金边,犹如神明降临人间。
傅黎看呆了。
琴声似月光下冷泉清清的流水,在晶莹的碎石上淙淙流过,清越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