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景一愣,又倒回去仔细看,发现门口当真竖了块牌子,上面写着——
“薛淮景与狗不得入内。”
他脸色当即一黑,抬脸骂道:“你有病吧?拿我跟狗比?”
谢祯凉飕飕瞅着他一声不吭。
他这副就差没把不虞写在脸上的样子让薛淮景下意识心生警惕,他摸了摸脸蛋贴着门往里走:“你倒是说啊,我怎么你了?一上来就这么冲的火药味儿,过完河就拆桥是吧?”
听到他提这件事,谢祯眸光冷了冷,嗓音仿佛含着冰:“你还有脸提?”他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我照你说的做,东西也送了,她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还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拒绝了我。”
薛淮景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闻言诧异地瞪大了眼:“不能够吧?”
他仔细想了一通,十分费解,凑上前去:“你送了她什么?”
谢祯冷冰冰道:“簪子。”
薛淮景抓耳挠腮,忽然灵机一动:“是不是你的眼光太差了,她不喜欢?”
他一说完就对上谢祯仿佛看死人的目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嘛。”
谢祯眸光明明灭灭的:“她看上去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
虞枝最初看到那簪子时,分明是有些欢喜的。
可他想不通,她为什么不要?
薛淮景皱眉沉思:“那她怎么跟你说的?”
待谢祯重复了遍虞枝的话后,薛淮景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谢祯抬眼看过来,薛淮景清了清嗓子,眼里闪过一抹同情:“很显然,虞姑娘是个守礼的姑娘,你送她东西,还是这样具有特殊含义的簪子,说的好听是赔罪,说的不好听就是私相授受。”
见谢祯眉头渐渐紧蹙,他神情沉重地拍了拍谢祯的肩膀:“兄弟,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对你没意思啊。”
谢祯心尖蓦地一阵刺痛。
*
虞枝的生活和以往并无什么区别,不过她有些头疼即将到来的校考。
最麻烦的无疑是谢祯教的骑射两门,尤其和谢祯那日闹僵后,她也不敢再劳烦对方给她开小灶,只能私底下偷偷摸摸自己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