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还在诧异这突然闯进来的男人,下一瞬,整个人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提了起来狠狠掷到地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缓不过劲,紧接着手掌传来一阵剧痛!
谢祯那把削铁如泥的绣春刀竟是直接刺穿他的手掌狠狠插在了地上!
“啊──”刀疤男仰着头惨叫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在颤动,像扭曲的虫子。
谢祯抬起皂靴狠狠碾在他脸上,眼神杀意凛然,碎满寒冰,偏执又狠戾,直看得人脊骨发凉:“你怎么敢动她?”
刀疤男痛得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到谢祯踩到他脸上的力道似乎能把他的头骨碾碎一样。
“三爷”
虚弱的声音堪堪拉回了谢祯岌岌可危的理智,他猛然想起躺在床上的虞枝,连忙转身上前察看,眼底的猩红还未来得及退去。
虞枝面色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和谢祯对上目光,眼眶霎时一红,心里的委屈瞬间涌了出来。
没人知道她看到从天而降的谢祯时心里有多庆幸。
他再一次地拯救她于水火中。
谢祯眼神克制地落在她脸上的伤处,心里的杀念再次涌动,意识到虞枝的衣服不能再穿,他迅速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她肩上将她裹住。
喉结几经滚动,他喉咙挤出一句低沉沙哑的安抚:“别怕,我来了。”
泪珠从眼眶滚落,心里百味陈杂的虞枝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头扑进他怀里,似要将心中的恐惧尽数宣泄。
都说委屈的时候最怕关心,谢祯来之前她还能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脆弱,谢祯来之后她仿佛找到了靠山一样,扑在他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听着怀里的啜泣,谢祯心尖发烫,抬起的手犹豫片刻,缓缓搭在了虞枝的肩头。
他垂着眼眸,极有耐心地安抚,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心里则在琢磨着地上那男人的一百种死法。
魏敞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一时间极为尴尬,他背过身去,看着八卦竖直耳朵的一群下属,低咳一声训斥道:“去去去,都站远一点,别待在这儿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