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祯也不傻,表情兴味地勾了勾唇,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让妹妹替我操心,那倒是为兄的不是了。”
她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耳根隐隐发烫,怎么听到谢祯叫她妹妹,她竟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呢?
虞枝硬着头皮上前扶着谢祯坐好:“兄长,这是刘叔刘婶的儿子柱子哥,是他爹娘救了我们。”
谢祯神色莫辨看了眼她,眼底敛着情绪,怎么逮着谁都叫哥?
他又看向柱子,斯斯文文扯出一抹笑,倒是显得人模狗样:“多谢阁下,我们兄妹二人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柱子憨厚地笑了笑,笨拙摇了摇头:“不碍事,不碍事的!”他飞快瞄了眼虞枝,一张脸黑里透红,那娇羞的表情跟刚出嫁的新媳妇似的,“都是小事情。”
谢祯的眼眸又阴了下去,凉飕飕瞅着这傻大个,真当他是死的是吧?
很快,刘叔刘婶也得到了消息,笑眯眯赶来恭喜,不似在虞枝面前的无拘无束,两人在面对谢祯时都有些不自觉的恭敬。
只因这年轻人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那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来的威压都足以让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战战兢兢。
非要形容的话,就跟见了官老爷似的!
谢祯有意收敛了气势,和颜悦色地和几人说了会儿话,便露出些许疲乏之色。
刘婶倒是个有眼色的,笑吟吟道:“公子刚醒,想必你们兄妹二人也有话要聊,我去把锅里的粥热一热。”
说着还拽了一把跟木头一样的傻儿子。
木门一关上,虞枝就老老实实交待:“三爷,我那也是权宜之计,不是有意要占您便宜的……”
兄妹总比夫妻好吧?
谢祯倒并未和她计较,询问了虞枝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心里大概有了数。
“我这伤看样子还要休养几天,也不知道阿渡他们何时能找过来。”
他面露沉思,指尖蘸了点水在桌上画了个图案,见虞枝不解,主动解释:“这是锦衣卫特有的联络标志,你让他们上街的时候留下,顺着标志阿渡他们应当能尽快找过来。”
虞枝认真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记下。
抬头就见谢祯望着她,她下意识摸了摸脸蛋:“三爷为何这样看着我?”
谢祯扬起唇角:“我还不知道,你竟有这样的毅力,敢陪着我一同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