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呐呐地道:“没有,您别听我爹瞎说,我就帮着打了个下手。”
他会意地弯唇:“那也很厉害。”
虞老爷拿起桌上的酒坛为谢祯介绍:“这是我们这里的冬酿酒,专门在冬至准备的,行简你要不要……”
他话还没说完,虞夫人就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拍,没好气道:“你就知道喝!人家身上还有伤,大夫都交代了不能饮酒,长点心吧你!”
虞老爷这会儿也才想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哈哈,我忘了还有这一茬。”他有些惋惜地看了眼谢祯,“饮酒的确不利于伤口的恢复,不过这冬酿酒滋味绝佳,可惜行简你没这个口福了。”
虞枝忍不住道:“爹,要喝您就自个儿安安静静喝。”
明知道别人喝不了还不停诱惑,这不缺德吗?
谢祯对酒并不痴迷,闻言微勾唇:“不可惜,您替我的那份一并喝了罢。”
虞老爷嘿嘿笑了两声,抱着酒坛不撒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虞老爷喝了个酩酊大醉开始撒酒疯,虞夫人对此毫不意外,甚至还有几分羞愧。
因为虞老爷正拉着谢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弟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小连远门都没怎么出过,出嫁就算了,还嫁这么远,我这心里难受啊!”
虞枝在旁边听着,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知道她爹酒量不好,刚才就像劝,奈何人压根儿不听。
虞夫人捂了捂脸,语气纠结:“你别见怪,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
“回去?我才不回去,我还能喝!”虞老爷不肯走,平常对谢祯毕恭毕敬,这会儿恨不得跟人家称兄道弟。
谢祯耐心十足:“不妨事。”
对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眼睛不自觉红了:“我这女儿打小没怎么受过苦,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受委屈。”他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否则我杀到盛京,也要向你们谢家讨个公道!”
虞枝抿紧了唇别过脸,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水光。
谢祯郑重地应道:“您放心,没人敢给她委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