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他也不清楚陛下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他中的毒竟然能瞒过贤王,想来不是什么简单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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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银翘有意让她多睡一会儿,因此没有叫醒她,然而到了点,她还是醒了。
“什么时辰了?”
银翘上前挽起帘子:“快午时了,夫人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
望着她眼底的青黑,她多少有些不忍。
夫人才睡了两个多时辰。
虞枝摇了摇头:“扶我起来吧。”
她没什么胃口,但多少吃了点东西垫肚子。
“现在灵堂那边是谁守着?”
银翘想了想:“好像是大老爷。”
虞枝点点头,慢条斯理地道:“老夫人的后事当办的隆重些,该有的准备和流程万万不能少,亲朋好友都通知了吗?”
银翘面露犹豫,还是道:“夫人,如今咱们府里这境况,恐怕通知了也没人敢来吊唁。”
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风光的时候不少人来献殷勤,可谢家现在自身难保,大家如今都巴不得和谢家撇得一干二净。
虞枝神色不变:“来不来是别人的事,通不通知是我们的事,该有的仪式不能少。”
银翘点了点头:“奴婢清楚了。”
让人撤了早膳,虞枝琢磨着再去灵堂看看,有小厮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夫人!外头突然来了好些人!”
虞枝心里猛地一沉,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她上前一步,抿了抿唇:“什么情况?不急,你慢慢说。”
小厮眼神泄露一丝慌张,支支吾吾:“他们说……三爷犯了事,是来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