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看着小兵离去的身影,目光沉沉。
她在赌,赌贤王不愿意让自己落得个无情无义的名声,坏了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手里的牌位沉的厉害,虞枝一颗心仿佛在刀尖滚过。
她不禁想,母亲当初为了父亲和身后的谢家跪在宫门口时,心情又是如何呢?
她当时若是稍显出半分弱势,谢家就会被身后的虎狼倾吞的一干二净。
她突然能明白当时谢老夫人那孤注一掷的心情了。
日头很大,烈日炎炎下,女子的脊背却始终挺得笔直。
……
人群里,贺兰玉神色莫名,轻轻啧了一声:“倒还真是豁得出去,还真是小瞧了她。”
那语气,竟然有些微妙的烦躁。
“主子,谢三夫人又坏了我们的事。”
贺兰玉轻飘飘的眼神扫过去:“用得着你提醒,我没眼睛?”
下属讪讪地缩了缩脖子。
看见了,那也没见您想想办法阻止啊!
……
消息传到贤王那里,自然又是一阵暴跳如雷。
贤王刚砸了一套茶具,撑着额角神色阴沉:“那女人,本王一早就该弄死她,也省得她惹出这么多麻烦!”
他自然而然想到了谢老夫人当年的举动。
谢家的女人,还真是没一个省事的。
“她乐意跪就让她跪!本王倒要看看,葬礼结束了她还有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