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聚拢泪光,将落未落。
几位族亲先是不敢置信,毕竟他们事先并未收到虞枝回来的消息。
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之后,更是尴尬的面红耳赤,虽然他们确实打着这个主意,可到底还要扯一层遮羞布,毕竟吃绝户这个词可不是什么好话,传了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背地里的小心思就这么被光明正大的指了出来,哪能不恼羞成怒?
那位叔父最先发难,仿佛被侮辱了一样:“虞枝,谁教的你这么和族中长辈说话,见了我们不问好也就算了,还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来,简直让人寒心!”
“就是!大家都是得了消息来慰问你母亲,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这么难听?”
“难听么?”虞枝走上前去,朝虞夫人递了个安抚的眼神,扯着她坐下,才讥讽地勾了勾唇,“难看的事各位叔伯也厚着脸皮做了,怎么这会儿倒觉得我的话难听呢?”
虞夫人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脸色也不再苍白,扶着胸口面无表情旁观。
“你!你简直朽木不可雕!”那中年男子气的指着她的鼻子骂。
虞枝面不改色坐在了椅子上,甚至有几分无关痛痒:“我父亲尸身尚未找着,尚有还活着的可能,叔伯们不盼着他点好,反而想把手往我家生意上伸,是打定主意他回不来,我们孤儿寡母无人撑腰了吗?”
她抬起一双妙目,眼里清晰的讽刺,“令郎既然读过书,寡廉鲜耻这几个字总是听过的吧?”
在场的人都被她这番不客气的话嘲讽的面红耳赤。
“我们是好心帮衬你家,你不要不识好歹!这么大的生意,你爹又没有子嗣,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你爹多年来的心血落入外人的手中?”
虞枝疑惑地抬起头:“听叔伯这意思,怎么,我不姓虞么?”
男子冷哼一声:“你一个外嫁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还管的了这些?”
虞枝脸色彻底冷下来:“那我也是我爹的女儿,只要我在一天,我家的生意旁人就别想沾手!”
“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