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勉强扯了扯嘴角:“有什么不放心的?行简那孩子,百忙之中还不忘时常过来看我,生怕我想不开似的……”
虞枝捏紧她的手,眼神恳求:“娘,女儿只有您了,您务必要保重身子啊。”
她爹娘的感情向来很好,别说谢祯,她也怕她娘想不开。
虞夫人神色悲伤摸了摸她的脸蛋:“放心吧,娘还有你这么个女儿,哪能放心地走呢?”
“还有淮南王。”虞枝眼神沉了沉,咬紧了牙,“他简直该死!女儿一定会替爹报仇!”
提及淮南王,虞夫人眼里也闪过一抹恨意,缓缓沉声:“好,娘等着那一天。”
虞夫人没多久就睡下了,趁她睡着,虞枝请了大夫为她请脉,大夫看过后直言她悲伤过度,身子虚弱需得好好将养,又开了副方子。
虞枝命人送大夫出门,按了按额角召来管家:“这几日,府上下人有没有不规矩的?”
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也算是尽心尽力,闻言一五一十地道:“老爷发生了那种事,夫人之前又昏迷,府里上下人心惶惶,不过好在姑爷来得及时,安抚了人心,倒是没生出什么乱子。”
虞枝点点头:“铺子那边呢?”
管家又道:“铺子有柳姑娘和几个掌柜打理,因着战事生意冷清许多,不过也没乱起来。”
虞枝又问了些姑苏城里的情况,大概了解了目前的情形,这才让管家退了下去。
……
谢祯那头,天色擦黑才结束商讨,如若淮南王手中没有百姓作为人质,他们大可立即开战,不用两天淮南王必败无疑。
可如今投鼠忌器,一切就得从长计议。
商议了一整天也没商议出一个章程,谢祯出太守府的时候只觉头昏脑胀。
他早前已经得知虞枝入了城,估摸着她这会儿已经知道真相,心里着实担忧的很。
拦了一匹马,谢祯朝着虞府的方向策马而去。
到了虞府,门房听见动静连忙赶来牵马:“姑爷回来了?小姐她……”
“我知道,她在哪儿?”谢祯打断他的话,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