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祯出了门,宁七连忙迎上来:“我就去煎个药的功夫,主子你怎么就自己跑了呢,害我一番好找!您身上有伤,也不注意着点儿……”
他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谢祯没搭理他,宁七倒也习惯了自家主子这德行,没太在意。
直到谢祯冷不丁问一句:“阿渡有传信回来吗?”
宁七略一思索:“前几天收到一封,您不是看过了吗?”
谢祯又问:“信上写了什么?”
宁七以为他忘了,耐着性子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说夫人已经平安抵达梧州,让您不要担心。”
刚说完,冷不丁听见自家主子冷笑一声。
他正不明所以,就听谢祯淡淡道:“告诉他,他下半年的月俸没了。”
宁七一脸惊讶:“啊?为什么啊?阿渡他犯了什么事吗?”
他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谢祯没那个闲工夫为他解惑:“收拾一下,今夜动身去梧州。”
宁七一下子瞪大了眼:“主子要去看夫人?私自离营不太好吧……万一常将军追究下来哎!主子你等等我!”
在宁七不厌其烦的骚扰下,谢祯终于透露了虞枝有身孕的消息。
宁七不敢置信:“夫人有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太好了,我要有小主子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他激动地在原地走了几圈,又碎碎念道,“阿渡这个狗东西,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敢瞒着,难怪主子要罚他!罚的好!”
谢祯本来还挺高兴,见他比自己还激动,顿时心情有些微妙,凉飕飕地道:“又不是你要当爹,你激动什么?”
宁七毫无察觉,乐呵呵道:“瞧主子筑这话说的,您当爹和属下当爹也没什么区别……”
“嗯?”谢祯眉头一挑,上扬的语调透着不动声色的威胁。
宁七终于察觉到自己这话好像有歧义,讪讪地笑了一下:“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他利索地收拾行李:“咱们要去几天?夫人有了身子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我听人说女人怀胎头三个月最是紧要,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听他这么一说,谢祯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嘴唇却微微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