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年一手拽着树枝,一手搂着秦酒的腰,生怕她继续往下坠。
秦酒不敢放松警惕,见布条末梢处落在跟前,她连忙腾出手将其拉过。
接着,便费力的将布条绑在了壮硕的枝干上。
薄司年看着她这一举动,搂着她腰的手不禁收得更紧。
却不知正好碰到了她的伤口处。
秦酒疼得皱了皱眉,却不喊一声疼。
薄司年察觉到指间的黏腻感,低头看了眼她的腰。
黑色的机车服下看不出任何痕迹,但沾在他手上的殷红血迹分外刺眼。
“你伤到哪里了?”他急切询问。
“歪头用刀划了我一刀,腰的位置。”
秦酒绑好后,双手抓着一侧的枝干,低头看了眼身下的山间高度。
这摔下去,一定是脑浆四溢。
“你放开我,免得你手上的枝干承受不住断了。”秦酒出声提醒着薄司年。
薄司年眸子紧紧的锁着她,搂着她腰肢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秦酒见说不动他,转换说辞,“你我一起掉下去,念宝怎么办?”
薄司年紧了紧眉心,只字不言。
“痛~”
他一再的收紧手,秦酒腰间的血流的便更多,伤口也更疼。
“忍着。”相比看着她掉下去,他宁愿她忍着此刻的疼坚持等到人来救援。
秦酒忍着腰间的疼痛,不再吭声。
薄司年低头看着她腰间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岩壁上,心下顿感沉闷。
“多久了?”他出声问她。
见她不语,他再追问:“伤了多久了?”
秦酒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有一会儿了吧……”
“还在比赛的时候?”
“嗯……”秦酒点了点头,体力开始不支。
薄司年看着她的手,指骨泛白,指甲上血色全无,心下着急。
赛道上,安茜他们等来了救援队。
他们正要放下人去搭救,对面岩壁却突然高度骤降。
中间塌陷了一大块,引起了不小的尘灰。
松树因为振动,有些许起根。
秦酒和薄司年能明显感觉到松树有滑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