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赢了吗？”

“嗯，赢了！”

“哦…！玲珑……你看到了吗，我没有负你，天下苍生，都还在！”

两个烂兄烂弟，躺在地上，尽管浑身剧痛，可还是忍不住笑意盈盈。

“你太过分了，有这种底牌，居然藏到了现在。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当场去世！”许世安用最虚弱的语气，说出了最理直气壮的话。

“我以为救下了苍生，就能还清一切，也就不会再有心伤！可为何……心，还是还会痛。”

兽神没有回应他，而是独自低语，脸上的洋溢笑意，也掩盖不了隐隐作痛的内心。

“或许……是因为爱吧！爱不是债，不会因为你还清了一切，就消失无踪。只要你还在，爱还在，痛又怎能不在。”

小白不知道何时也到了这里，接过兽神的话，轻声说道。

许世安听完有些黯然，他觉得这两人是在有意炫耀，但是他又没有证据。若是无意的话，只会更加伤人。

半空中，“鬼王”被光柱穿过身躯，浑身血光散去，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小孔洞。

如同一块风化千年的巨石，伫立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脸上也早就没有了不甘，只是怒意仍然分毫不减，盯着兽神，阴狠说道：“你以为，是你们赢了吗？”

许世安脸色忽的有些难看，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意外，可随着神意探出，感知了数息。对方除了一个空壳之外，似乎别无它物。

这才让他心中安稳许多，随即想道：不是我们，难道还是你赢了吗？

只是，这个想法不过刚刚浮现，便听“鬼王”大吼道：“你们还没有赢，我也没有输，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中，“鬼王”炸裂一片烟尘，谈笑间灰飞烟灭。

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天空咋然响起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