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雅萍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热闹,一边又出声说好话:“小桉啊,你也别怪小姨心狠,实在是家里穷啊,我这还有一儿一女要养活啊,儿子虽然说已经快要实习了,但上下应酬也要花钱,小芙快要大学了,好不容易才上了贵族学校,这一身行头我要给她置办好,不能让同学看不起她啊!”
“这上上下下算起来,就是一笔大开销了!我实在是没力气管你们了,我只祈求你们,以后不要来麻烦我,也不要来找我帮忙,我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啊!”
凌桉低垂下眼。
耳畔充斥着这些话。
她从这一堆凌乱的行李当中,只挑出了个铁皮盒子,抱在了怀里:“我只要这个,萌萌跟我走吧。”
房子过了户,她也拿不回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争吵,坐牢的三年里,她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倾诉,总是一个人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久而久之,她就从往常的恬静温柔,变得沉默寡言。
甚至不太喜欢说话了。
如果可以有一处地方让她藏起来,她会立即钻进去,蜷缩着,适应黑暗。
她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