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滴滴答答掉到她手背上。
凌桉时不时小心翼翼擦一擦。
可能是真的冷,她不停地在发抖。
萧戟将车窗关上了。
他当然不是可怜凌桉,视线扫了她的肚子一眼,觉得感冒了不好怀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凌桉乖了,他也就没多管,闭上眼,假寐。
前边的周伯几次三番想开口,车速都慢了慢,被萧戟察觉到,他闭上的眼没睁开,就问:“有事说事。”
周伯这才开口:“那天……那个鹿灵儿被夫人整地挺惨的,容貌毁了点,她现在醒来了,闹着要起诉夫人。”
傅潇潇在萧家待了好些年,实际上是傅家和萧家从小就有联姻关系,等到傅潇潇一成年,就被送去和萧祁培养感情,一到结婚年纪,就直接嫁过来了。
也因为这一点,傅潇潇被宠地无法无天,从前萧祁就不管她,凡事都依着她,现在萧祁走了,萧戟接了自家大哥的话,答应好好照付傅潇潇,也是宠着过来的。
傅潇潇可谓是后台足够,有靠山,自然天不怕地不怕。
整个阜城,但凡是认识傅潇潇的,一见她都得绕道走。
因为太让人头疼了,关键萧戟还死保。
“嗯。”萧戟没什么语气的应了,要是没人提,他可能已经忘了。
周伯看了后视镜一眼:“萧爷想怎么处理?”
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大大小小不断,实际上,下边的人都已经习惯了。
现在问一下萧戟的意思,其实也就是告知一声给萧戟知道。
萧戟眼都没抬,淡淡的:“她要多少,赔给她。”
周伯闻言,有了些许为难:“萧爷,实不相瞒,现在是……夫人这边不松口,她说要那个贱人去死。”
话毕。
萧戟终于抬起眼来,神色依旧很冷,眼角余光看向了缩在一边的凌桉,意有所指:“确实该死。”
周伯一顿。
片刻后,萧戟回过味来,他不动声色,道:“傅潇潇出了气,应该不会再这么激动才对,那个鹿灵儿要求了什么?”
“鹿灵儿说,”周伯也不隐瞒,有话直说,“她要萧爷亲自去看她,并且要夫人给她赔礼道歉。”
所以傅潇潇就炸了。
傅潇潇直接放话要整死鹿灵儿,现在鹿灵儿吓得病房都不敢出,整个人担惊受怕,还有点精神恍惚,门外招了好些个保镖,日夜不分保护她的安全。
“萧爷,您看……”周伯有些为难。
萧戟伸出手,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