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睡醒,他周身气息少了平时的冷冽,多了几份慵懒,斜斜倚靠在门框上时,冰冷如辉月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看。
“我……”凌桉立即出声,想解释。
她以为是自己用了叶蔓的东西,会让他生气。
但萧戟好像没打算和她计较这件事,轻飘飘的视线不经意间朝她腿上一扫,说:“东西放桌上。”
“好。”凌桉垂着眼,动作缓慢,朝着卧室里走。
她行走的姿势很奇怪,萧戟盯着她看了几眼。
他说:“小心点,别把东西弄倒了。”
凌桉垂下的长睫颤了颤,轻声:“好。”
她像是一个乖巧的木偶,说什么她都听的,但这张小脸上的灵动又很真实,还是说她像只胆小的兔子比较贴切。
萧戟盯着她的脊背瞧,瞧着瞧着,有些来反应了。
但他面不改色,走过去后,在桌案边落座。
他的动作优雅且矜贵,举手投足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冷冰冰的模样,只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用早餐的时候,萧戟没管她。
但他不说话,凌桉也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到处走,更不敢去浴室,所以只好站在一边,尽量将自己缩在角落里。
好在萧戟没有找麻烦,他吃完早餐之后,就离开了。
凌桉等他走了之后,才匆匆去了浴室,将身上的不适感洗去。
她出来的时候,从落地窗眺望,可以看见窗帘外,好多车一排排列队在道上,规规矩矩,庄严且肃穆。
“阿戟,”叶蔓坐着轮椅出来后,直接去了萧戟的身边,“我要回去了。”
萧戟颔首。
那头傅潇潇坐在车里,看见两人在对话,立即摇下车窗,朝着这边看。
叶蔓注意到了这视线,便仰起头来,看向萧戟:“不抱我上车吗?”
话音落下,周遭的人的视线,全部都集中过来。
包括傅潇潇,她简直咬牙切齿,盯着叶蔓的眼神杀意弥漫。
到最后,傅潇潇干脆气的直接将车窗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