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一字一句,宛若一柄柄锋利尖锐的匕首,寸寸割开她的皮肉,拉锯着,反复着,疼的她撕心裂肺,甚至被傅潇潇抓住头发而紧绷的头皮都感觉麻木!
耳畔不断回响着这些话,冰冷又残酷,却在无情地诉说着一个事实。
怪不得那段时间,萧戟反反复复,出尔反尔,说好了想要孩子,可他转头又让她去打胎。
却原来……从一开始,这些都是为了傅潇潇。
凌桉原本支离破碎的心脏又开始绞痛,那种难言的窒息感包裹住她,让她呼吸发紧,两眼发黑。
傅潇潇还在高声:“我把这件事交给萧戟来处理,让他带着你去医院好好打胎,哪里知道你这个贱人这么不要脸?!”
“你喜欢孩子是吗?这么喜欢给男人生孩子是吗!”
傅潇潇情绪激动,她目眦欲裂,强势且粗暴,拽着凌桉就要往外走。
“不,不……我不去……”凌桉挣扎着,竭力反抗。
“不去也得去!”傅潇潇高声大喊,“萧戟不来,我替他来!今天这个胎,你打定了!”
凌桉试图抓住一切可以阻拦自己前进的东西或物品,可傅潇潇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不是傅潇潇的对手,被拖拽着从厨房滑到了客厅里。
“不要,我不要!”凌桉急的眼泪迅速落下,一双小手被傅潇潇尖锐的指甲弄的满是血痕,火辣辣的疼痛,“你放开我,我不去……这是我的孩子,我的!”
就像凌桉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要这样呢?
萧戟说不要孩子了,就要拉着她去打胎,从没询问过她的意见,也没有人会关心她到底想不想这个孩子;而现在傅潇潇忽然出现,也要带着她去打胎,可是这个是她的孩子啊!
怀在她身上的孩子,为什么要别人说不能要,就一定不能留下呢!
凌桉拼命挣扎,竭尽全力地反抗着,傅潇潇被她惹烦了,猛然甩开手狠狠推了一把凌桉:“贱人!”
“啊!”
一声沉重的闷响。
惯性的作用,凌桉在骤然脱力的那一瞬间,重重的,倒在地上。
即使她在最后的关头伸出手去保护自己的腹部,但她依旧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湿润从身下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