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戟的视线扫过这张照片，清楚的看见，记忆里那张小巧的脸庞。

跟他相识的人用小心翼翼的语气探寻：“萧戟，上次同学聚会上，不是说你在和凌桉谈恋爱吗？什么时候分的手啊？”

萧戟没回。

“周伯，”萧戟打电话，面无表情，语气清冷，“凌桉最近怎么样？”

周伯说：“凌小姐很好，每天都有在好好吃药，今天医生说她的情况恢复得……”

“当我是傻的？”萧戟冷声打断。

他道：“我刚出差，项目就出现了问题，公司里谁有这个胆子扯我萧戟的后腿？啊？”

“我现在要回来，马上就有不长眼的来追我的尾，”萧戟继续，“凌桉呢？”

周伯那边沉默了一下。

萧戟似是不耐烦了，道：“我问你凌桉呢？！”

“被，被老夫人送走了。”

萧戟赶回阜城的时候，天边下了一场很大的雪，他直抵医院，来到那间记忆里的病房，瞧见的却是空空如也。

偌大的病房，安静的环境，干净的床榻。

“谁准你们放人？我问你们谁准你们放人？！”

萧戟脸色阴沉，抬起脚踹翻了这张矮桌，上头的东西稀稀拉拉散乱了一地，一个笔记本掀开，掉落在脚边。

他低下头，瞧见这一行行娟秀好看的字体，蹙眉。

因为他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一句清晰无比的“我好喜欢萧戟”。

他面色难看，复杂一片。

萧戟弯身，慢慢捡起地上的东西，一页一页地翻。

看到最后，那一页，只有一行——“我再也不要喜欢萧戟了，他不值得”。

萧戟眯起眼。

他回家的时候，陶晴正在抱着她新买回来的加菲猫撸毛，他周身凛冽，气息骇人，只有一句话：“我让你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