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尖轻轻抵上一侧的口腔，气息不稳：“我一回来就来找你了，为了找你我都没合过眼，这些你都看不见吗？”

凌桉被他气得红了眼眶，胸口上下起伏。

她声线尽量平静，忍住这颤音：“我让你来找我了吗？”

她哭着说：“我们已经两清了，萧戟，你一开始来找我，不就是要这个孩子吗！现在没有了，已经两清了！”

“我求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

凌桉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掉落下来，心口明明早就疼的麻木，可是这一刻又开始那熟悉的痛感，开口说：“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那种事吗？”

至少，他刚才亲吻她时，一只手移动的目的，已经足够明显。

萧戟眯起眼。

他抬头，视线紧紧盯着凌桉的脸，最后落到她的粉唇上，声音沙哑：“为了那种事？”

“凌桉，”萧戟语气冷然，一字一句，“我萧戟缺女人吗？我需要千里迢迢来这里，只为了和你做这样的事情吗！你是天仙吗？”

凌桉的耳畔萦绕着他的声音，如在空旷里的山谷当中，回音一阵接着一阵，反反复复，怎么都甩开不了。

连带着，她还想起来当初萧戟说的那句“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萧戟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和现在的这句话，重合，回荡。

“那你滚啊！”

凌桉抬起头，泪流满面，伸出手指着一侧的电梯，高声：“滚！”

萧戟盯着她的脸，瞧见她的泪珠子源源不断地掉落下来，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模样。

他上前，伸手，要给她擦。

凌桉一把将他的手给甩开了。

空旷的走廊上，明明没有风，但是就是让人遍体生寒，冷入骨髓。

沉寂。

凌桉说：“还不走？”

萧戟的确提起脚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开口说：“行。”

他的语气上扬，并没有任何碰灰的意思，反而让凌桉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你可真不识抬举”这样的内涵。

电梯门关上。

直到走廊上只剩下了凌桉一个人的时候，她才颤抖着身体，慢慢的，靠在墙壁上，顺着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