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或许从前她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有了叶蔓，傅潇潇，乃至其他的人作为对比之后，凌桉就开始较劲，就像Anna说的那样，她太较真了。

她的手颤抖的有些剧烈。

凌桉立即抬起另外一只手，摁住，阻止了接下来更为失控的行为。

“你真的没事？我看你的脸色惨白了。”蔡茗茗重新给凌桉续了一杯水。

正好服务员上菜，凌桉的视线转移，将自己的不对劲掩饰下去。

“萧戟为什么会来帮你，”凌桉轻声说，“是因为你和林初白的关系吧？”

蔡茗茗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眼底有些惊讶。

“原来你知道，”蔡茗茗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清楚，之前有些事都没和你说。”

“我说的对吗？”凌桉抬起眼。

蔡茗茗没隐瞒：“对。但是不完全对。”

“萧戟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他选择帮助我，有林初白的一部分原因，但大部分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他谈了条件，他只是也恰好看中了这个项目，想来分一杯羹。”

“但如果没有他插手，光凭我一个人，以现在蔡家的情况，去对抗林婧，”蔡茗茗诚实回答，“我不行。”

所以，归根结底，萧戟还是帮了她，但萧戟不白帮，拿了好处，显得理所当然一点。

可如果萧戟站在林婧那边，又或者放弃这个项目，去找别的，也不至于不能赚钱。

还是因为林初白。

“他对他身边的朋友，也这么好。”凌桉的声音轻飘飘的。

蔡茗茗闻言，皱着眉：“凌桉，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好。”

其实是不对劲。

毕竟，一个正常的人，听见自己丈夫出去赚钱，不管是不是看在朋友关系上，又或者是其他方面，做生意本来就涉及广泛，靠的人脉，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凌桉说出口的语气，就很不对劲。

这有些不符合凌桉给人的第一印象，而在蔡茗茗心中，凌桉也不可能是会说这样话的人。

“你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苍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然我等会儿陪你去趟医院检查检查吧？”蔡茗茗说。

凌桉眨巴了眼，将自己的右手慢慢放在背包里藏着，声音平稳，柔道：“不用的，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