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完话后,又继续处理工作。
萧戟一直都紧绷着。
但他表面上十分冷静,冷冰冰的,视线定格在凌桉的脸上。
护士清理的时候,凌桉估计感觉到了疼,刺激的她有些发抖,模糊着眼睛哭,又低低呜咽。
“桉桉。”他低声。
萧戟握着她的手。
闽筱沐瞪大眼,看着这一幕时,眼神复杂极了。
她看了看凌桉,又看了看身边的萧戟。
这是外人从未见过的萧戟,萧戟也不该是这样的。
可,萧戟继续说:“别哭,桉桉,很快就不疼了。”
凌桉现在待在他的怀里,张口又咬住萧戟的手。
萧戟蹙眉。
而她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撑着意识说:“都是你,都是你,如果没有你,药就不会没有了!”
凌桉的指责声清晰入耳。
萧戟偏过视线:“凌桉,你讲讲道理。”
“你不想给他下跪,你大可以不用这样,为什么要刺激他?就是因为你刺激了他,所以他才会吞药的!”
凌桉当时并没有看见袁世齐想要反悔砸药的动作,她只看见了萧戟诈降,明明不愿意跪,但是他偏偏要自以为是的制服袁世齐,最后才会这样。
她只要一想到救治萌萌的药物没有了,整个人都陷入绝望,甚至带着点极端的思想,崩溃到无法正确思考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
她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她的孩子,现在就连萌萌也……
好像所有和她沾上关系的人,都会变得不幸,为什么要这样?
凌桉越想心中越是堵塞,无法想清楚,这让她痛苦到生不如死,她说:“都是你,都是你!都怪你!”
“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生活的这么艰难;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小产;如果没有你,你妈妈也不会抢走萌萌的药!都是你!”
一侧的闽筱沐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凌桉的腰上:“你闭嘴行不行?要不是我们萧戟,你现在还在那栋楼里等死呢!你别这么不知好……”
“滚开。”萧戟抓住闽筱沐的手,猛然甩开。
凌桉疼的小脸苍白,下意识蜷缩。
“桉桉?”萧戟抬起手捂住她的腰,“怎么样?”
“好疼,好疼……”
“你装什么装啊!我又没用力!萧戟,她在装!”闽筱沐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