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和萧戟有什么关系?”凌桉皱眉,瞪着陶晴。
“你们上一辈的纠纷,为什么要萧戟来买单?”
陶晴倚靠在墙边,双手抱着环绕在胸前:“那也怪萧戟的父亲,萧家只要一个‘继承人’,要的又不是孩子,萧戟出生就表示这些都是他应该经历的。”
凌桉握紧手,心口钝痛:“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你作为他的母亲,也这么对他,那他呢?他就不无辜吗?”
“萧戟也是你的孩子。”
陶晴冷眼扫了凌桉。
这一眼,没什么强烈情绪,冷漠的,疏离的,仿佛觉得她所说的,都是笑话。
陶晴嗤笑:“心疼他?”
凌桉不喜欢陶晴这样的语气,仿佛萧戟在她这个母亲眼中,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工具。
“心疼他,你就应该识相一点,别纠缠着他不放。”
凌桉握紧手,抬起眼,语气强硬:“你们不爱他,凭什么阻碍别人来爱他?”
陶晴说:“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她继续:“你把我大儿子害死了,我不来找你算账,你还敢在我面前晃,我要是你,就应该找个地洞藏起来,这辈子都没脸见人。”
“你倒好,还勾搭我小儿子,让他为了你和家里人闹得不可开交,让我们萧家成为笑柄,”陶晴莫名笑了一声,“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要这么害我?”
凌桉闻言,心中说不难受是假的。
虽然陶晴说的有些不对,但拆开来看,好像又有那么几分关联。
凌桉低声说:“萧祁不是我害死的。”
陶晴嗤笑。
显然,陶晴并不相信她的话。
这个话题有些敏感,陶晴的心情瞬间变差,她伸出手,一把拽住凌桉的胳膊,拉着她就朝着走廊尽头的方向走。
“你要干什么?”凌桉挣扎。
正要甩开陶晴的手时——
陶晴忽然冷声开口说:“带你去看看。”
“你不是说你爱萧戟吗?我让你看看你所谓的爱,是负担还是折磨,还是让萧戟左右为难。”
这话落下,凌桉便也不再反抗,她甚至是跟着陶晴一起,被对方拉着走到了这间病房前。
房门紧闭。
但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能够看见里面的一切。
只见……
萧爷爷已经苏醒,老人靠坐在床头边,面容严肃,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