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桉垂下眼，没有多说。

蔡茗茗从前不会说这么多的话，但她今天倒是像被人打开了话匣子，一句比一句直白。

凌桉也安静的听着。

只是在蔡茗茗偶尔提到萧戟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情绪上的反应。

但好在……她还能克制住自己。

“蛋糕好了，我包装一下吧。”凌桉戴上手套。

蔡茗茗指着那边的包装袋，说：“这个小兔子的吧，贝贝上次说这个可爱。”

“好。”

等凌桉将这些送到了蔡茗茗的手上之后，就说：“要走了吗？”

“嗯，”蔡茗茗声音清冷，“本来上来和你说说话，这刚一拿到蛋糕就要走，属实是有些说不过去，倒好像是我占你便宜似的。”

凌桉笑着说：“没事，不用和我客气。”

蔡茗茗看了她一眼，也说：“你这脾性，比从前好了很多。”

“我以前不好吗？”

“也不是说不好，”蔡茗茗认真的回答她，“从前腼腆胆小，现在更加落落大方一些，但性格还是一样的，善良可爱，闪闪发光。”

蔡茗茗继续：“应该是和萧戟在一起半年多，这半年，他应该把你捧在手心里宠吧？”

闻言，凌桉没吭声。

但不说话，就表示了……默认。

蔡茗茗说：“一个女孩子有没有被自己的男朋友用心宠过，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你现在这样，估计和他也有很大的联系。”

凌桉其实不好说自己之前胆小怕事，是因为她孤苦无依，坐过牢出来后，如履薄冰，虽然不到草木皆兵的地步，但也对这个世界抱有害怕的情绪。

其实，蔡茗茗也没有说错。

是萧戟给了她后盾，让她成长，让她变得有安全感。

“嗯，他很好。”凌桉由衷说。

蔡茗茗低声说：“他这么好，你还放弃他？”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凌桉歪着头想了想，“你说我的身份，萧家不会接受我，让我考虑清楚的。”

蔡茗茗又笑了：“我那是站在你的角度上看待问题，给你说的实话；但如果是我的话，就凭着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萧戟他妈那么挑衅你，说的话实在难听，我气不过的话，可能一气之下，要拐走她儿子。”

“她不是偏不让我进萧家吗？那我就偏要进，”蔡茗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冷清清，不难看出来，她确实是认真的，“我得气死她，不然总欺负人，长辈没有个长辈样，看着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