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凌桉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萧戟,“我没有这么想过。”
她面上紧张,低语重复说:“我没有这么想。”
怎么可能是廉价的东西呢?
萧戟对她的这些好,是她能够用一生去铭记的,她感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觉得廉价?
她只是……
只是觉得,这些真心实意太好了,太珍贵了,让她快要拿不稳,她端不住,最后害怕失去,想好好珍藏。
“那就跟我回去。”萧戟再次说起这件事。
凌桉垂下眼。
一言不发。
客厅里安静片刻。
直到萧戟伸出手,握住她的,轻轻在掌心里摩擦的时候,凌桉长睫控制不住的,一颤。
他的声音依旧磁性,带着柔和:“回家吧,桉桉。”
“别和我怄气,”萧戟轻声,“家里没有你,我连觉都睡不好。”
凌桉的睫如蝴蝶翅膀般,再次颤了颤。
萧戟又说:“你真要放弃我吗?”
“你真的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推给林婧吗?你要我和别的女人结婚吗?”
“你宁愿就这么错过我,也要当缩头乌龟,不出声,只祝福我吗?”
凌桉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今天的萧戟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能够准确踩中她的内心,一针见血,叫她如一条搁浅的鲸,摊开了自己的软腹,让人无处遁形。
她只要一想到……
萧戟步入婚姻的殿堂,西装革履,身边站着的新娘是别人,心中就如数万千的针齐发而入,扎的她疼死了。
他说:“以后我就要去握着别的女人的手,给她暖被窝;我去亲吻别的女人,和她上床,生小孩,你也能忍?”
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腹部上,萧戟说:“这里给你暖脚的地方,以后会让别的女人……”
凌桉觉得她受不了。
她低下眼,一只手紧紧握着,来掩饰她此刻内心的慌张和难过。
因为萧戟说:“这些原本,都是你的专属,你一个人的专属。”
“你想拱手相让,让别的女人抢占你的位置吗?”
凌桉想说她不能接受这一点,但是她的理智和懂事告诉她:“我可以,你以后……”
“你不可以。”
萧戟估摸着现在心情急剧下降了,又被她给气着了。
他的语气都变得低沉:“凌桉,从前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哪怕只是出去应酬,喝酒晚回家,你都会抓着我问我去哪里了。”
他继续:“我和鹿灵儿站在一起的时候,即便就只是说公事,但你看见了,你也会生气难过,你会介意。”
“你介意我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挨近,你介意她们靠近我。”
谁说女孩子就没有占有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