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茗茗一字一句,重复:“我说,我要离婚。”
“蔡茗茗,婚姻能是儿戏?你耍我玩儿?”
韩硕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极为恐怖,浑身上下的气息都变得极为低沉:“你别胡闹了,离不了。”
“我跟你领证三天,见两回血,我跟林初白在一起三年,一次都没伤过,”蔡茗茗眯起眼,“我说离,就能离。”
韩硕不得不松开她的手。
他看向蔡茗茗的胳膊,上边还扎了细碎的玻璃,血还在滴落,瞧着有些严重。
“茗茗,”他的声音轻缓了很多,“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都作数,你和我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困扰,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希望你去找林初白。”
他继续:“只要你断了对林初白的念想,我保证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蔡茗茗冷笑一声:“我说我没找过林初白,你自己不相信。”
她性格就是这样,直来直去,认准了的事情,总是要做成的:“我要请律师,你以后不再是我的经纪人,我家里的钥匙你给我留下,你最好也去请一个律师,明天好谈判。”
“茗茗,你一定要这样吗?”
“不是我一定要这样,是你逼我的。”
韩硕低声说:“今天的事情,只是意外。”
蔡茗茗冷下眼,看向他:“那上次呢?上次也是意外?你不相信我,就像现在我不相信你一样,我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也是意外。”
她扔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最后,还是蔡茗茗一个人去了医院。
她不希望韩硕陪着她,这样的感觉就好像被一条巨蟒缠绕住,无法呼吸,越缠越紧,连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
等她处理好伤口之后,去了附近的酒店住着。
蔡茗茗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的房子,但现在她连家都不想回。
她想打开手机联系人来陪她说说话,但现在她结婚的身份不好再找从前那些玩伴,她下意识的想到了凌桉,但凌桉马上就要出国了,现在正和萧戟如胶似膝,不好分别的时候,她总也不好去打扰人家。
于是,蔡茗茗坐在落地窗前,盯着底下的车水马龙。
夜晚,月色如潮,顺着照耀下来,浸透她的双足,显得周遭异常的安静。
电话铃声响起的十分突兀。
蔡茗茗看见上边写着的“林初白”三个字,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
她接听:“喂?”
“妈咪!”
蔡茗茗一顿,脸上露出了柔和的浅笑:“贝贝,这么晚了,怎么又没有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