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棉心说：“好。”

其实，宋棉心并不是很需要人送，这老宅虽然说是大了一点，但是她进来过一次，大致的路径她都认识，用不着麻烦别人送一程。

但是……

宋棉心微微眯起了眼睛，就是想着，或许有些事情，确实可以从王妈的口中知道。

一行人出了客厅，到了外边的绿化带小道上，宋棉心见四下没人，倒是找到了机会，说：“王妈，我听说，你是萧宅里的老人了？”

王妈点头说是。

宋棉心又说：“那你是不是看着萧戟长大的？”

“我是跟着照顾大少爷的，”王妈不卑不亢，回答的滴水不漏，“是看着大少爷长大的，至于二少爷，二少是从小被老爷子带在身边照顾着的。”

萧戟确实是被萧爷爷带大的，这一点宋棉心也知道。

只是，宋棉心想知道的是：“那王妈住在这老宅里，总是和萧戟一个屋檐下的吧？平时里也会多关注关注萧戟，对吧？”

王妈皱起了眉头，但到底是没多说什么，点头。

“你知道，萧戟和凌桉的关系好不好？”

王妈闻言，到底是老人了，对于小姑娘的心思，大概也知道不少，现在见宋棉心这么询问，她也算是反应过来了。

“这属于二少爷的私事，又是感情方面的，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好与不好，”王妈回答的模棱两可，和之前在客厅里，萧老爷子的回答差不多，“毕竟，这外人眼中的好，那在当事人心里可能不是这么想的；这外人觉得不好，但是二少和凌小姐感情好着呢，也是未可知的。”

宋棉心一张脸，彻底黑下去。

毕竟，这萧家的人，明里暗里的，虽然说的话没一句是帮着凌桉的，但是这字里行间，又全部都是偏帮着凌桉的。

幸好这是在晚上，周围的灯光昏暗，瞧不出来她的脸色是什么样的，倒是还遮掩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宋棉心轻笑了一声，回答。

只是走着走着，宋棉心忽然在包包里拿出来了一个厚厚的纸封，塞给了王妈。

“宋小姐，这……”王妈受惊。

宋棉心倒是淡然的很，轻声说：“王妈呀，这个就当作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我第一次来萧家做客，也没给你带什么东西，所以只能用这俗物来代替了。”

“宋小姐说的哪里话，”王妈回过味来，将这纸封又推给了宋棉心，“我不过就是萧家的一个佣人，是拿工钱吃饭的，宋小姐来者是客，给主人家带礼物就算了，给我一个佣人带什么？这怕是说不过去的。”

“王妈是看着萧祁长大的，那也算是萧祁半个母亲了，那萧戟也是把你当成母亲来看待的，给你带礼物，这也是应该的。”宋棉心笑着继续。

只是，王妈油盐不进了些。

王妈把纸封还给了宋棉心，说：“宋小姐，我年纪大了，这钱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我只要过好日子就行了，对这些没什么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