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凌桉担心的说，“你是不是等不及了？如果我一直都怀不上，那你会不会去找别人？”

“我又不是因为孩子跟你在一起的。”萧戟一句话否认。

他只是希望……

如果在这个当口上，凌桉能怀上，他们之间有了孩子这个羁绊，是不是感情就会更加牢固一些？

如果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摊开在她面前，她这软乎乎的性格，是不是也会因为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会怨恨他？

萧戟忽然有些唾弃自己。

说来说去，他还是在欺负凌桉。

欺负她性格好，知道父母的死因还不怪他；欺负她懂事，会顾全大局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和他闹；欺负她爱他，妄图用一个孩子来拴住她的心，让她不离开他。

萧戟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低声说：“对不起，桉桉。”

“为什么忽然说对不起？”凌桉垂下眼，“我上次说我不喜欢这三个字，我想被人对得起，你不会对不起我吧？”

她说：“以前想找到一个互相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幸福生活一辈子，那会儿觉得这个想法很简单，后来发现难于上青天，这是奢望，是梦想。”

她又道：“我现在看开了，我只想不被人辜负就好。”

她说：“我不求付出有回报，也不求事事有回应，我只想被人对得起，就这么简单。”

萧戟觉得自己喉间一卡。

剩下的一些话，不管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对不住她。

“桉桉，”萧戟没正面回答她的话，“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一辈子的那种。”

“我清楚我在说什么，我认定的人不会有什么改变。”

他觉得所有的言语在这一刻说出来，都显得很苍白。

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凌桉说，才能够向她证明他的心意。

“我知道。”凌桉缓缓开口。

她这简简单单三个字，便让萧戟溃不成军。

有的时候，不是你说的多才能表明心迹，而是你支支吾吾说了一段话，她想也没想，直接给予了最肯定的回答。

她说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