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白看出来了,但也不挑明,绕着弯子和她说,这可把蔡茗茗给惹恼了,她瞪了他一眼,道:“那你就别提。”
“提也不能提了?”
“不准。”
林初白沉默了一下,才说:“多多少少有点儿像找茬了。”
蔡茗茗抬起眼,道:“为什么不找别人茬,就找你?”
“你这是被害人有罪论,”林初白不服气,“你喜欢找我茬,四舍五入,你喜欢我。”
蔡茗茗懒得搭理他,自顾自摘下手套,放在了一侧的桌案上。
林初白要去帮忙,被她隔开了。
“怎么还记仇的?”林初白一愣,更不服气了,“你怎么还生气了?”
“我没生气。”蔡茗茗奇怪的看他一眼。
她刚才就摘个手套而已,自己来更方便一点,有的时候真用不上林初白,这种小事她自己就能来了,让他代劳反而显得有些繁琐。
况且,她只是怀个孕,又不是瘫了。
林初白不高兴。
这种不高兴一直延续到吃晚饭的时候。
大家都知道林初白跟蔡茗茗是一对儿,也很有眼力见儿的把楼顶的包间让了他们独处,露天的小天台,周围有一排排的树藤攀岩向下,小碎灯缠绕,发出了昏黄色的光,配上天上一轮弯月,浅淡的光,将杯子里的葡萄酒照耀的晶莹好看。
这种类似于小情侣约会的场景,蔡茗茗已经很有没有体验过了,她已经过了那种小女孩的年纪,以前或许觉得很浪漫,但现在瞧着也就那样。
她环顾四周,说了一声:“我之前挑的是这里吗?”
“不是,”林初白回答的理直气壮,“我给换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我挑?”蔡茗茗这话反问的,就跟“你是不是找事”一个意思。
林初白说:“重在参与。”
蔡茗茗不跟他生气,自顾自拿了桌上的葡萄酒喝了一口。
这边的葡萄酒不是洋酒,是当地的种植民自己酿制的,没多少酒味,和饮料差不多,但口味也算挺好的,蔡茗茗这种不喜欢太甜的人,这种口感其实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