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凌桉又开始备孕。
只是一次又一次,她的肚子都没有什么动静。
凌桉后来也没定时做检查了,因为每检查一次,就意味着要失望一次。
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即便萧戟每次都安抚她,告诉她萧爷爷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怎么样,但凌桉心里清楚,这是先斩后奏,是没有办法了。
她和萧戟一起把一个垂髫老人逼上了悬崖,老人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她。
这样的认知让凌桉更加不舒服。
她很想争口气,但偏偏肚子不争气,一下子就把她给打回了原形,她很难过,也开始有些阴郁。
凌桉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劲的时候,是在一天下午。
她和萧戟打完电话,站在道路口看着车水马龙,忽然脑子就空了,她觉得自己该迈步走过去,可耳边听不到任何鸣笛声,车从她身边擦过去,司机的谩骂声过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凌桉更害怕了。
她怕自己怀不上,更怕萧戟因为孩子的事情最后对她失望,她也怕萧爷爷对萧戟绝望,因为她一个人的原因,最后要一系列的人为她买单。
她又怕自己的病要复发。
下午的时候她和蔡茗茗见面了,蔡茗茗把摘来的葡萄都送给了她,说:“这个很甜,挺好吃,带给你尝尝。”
“也不用这么多,我又吃不完。”凌桉笑着说。
蔡茗茗看了看这边几个大箱子,觉得确实有些多了,但她也不怎么吃葡萄,就说:“你喜欢做蛋糕,拿着当果酱也行,到时候送些给贝贝。”
闻言,凌桉才接受了:“好。”
凌桉觉得和蔡茗茗待在一起,她的情绪才会放松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蔡茗茗身上有一种洒脱的气质,仿佛一股风,自由自在,不受约束,让人羡慕。
凌桉和她在一起,会暂时忘记自己的处境。
“我看你气色不太好,你怎么了?”
相比蔡茗茗,凌桉的气色确实不太好。
凌桉却笑着说:“哪有,我一直都这样,是你被林初白照顾的太好了,孕妇吃得有营养,他又寸步不离的,才几天没见,我看你都圆润了不少。”
蔡茗茗想了想,觉得好像是的。
她道:“一般般。”
凌桉笑了:“你心里肯定给他打了十分。”
蔡茗茗心想,十分倒也没有,勉强给个八点五吧。
但满意确实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