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戟回答的理所当然:“怕你跑了。”
凌桉皱眉,但很快又笑着说:“命苦,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人把自己嫁出去了,我才不跑呢,一辈子都赖着你。”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凌桉笑了,开玩笑道:“主要还是肚子不争气,我想母凭子贵都不行。”
萧戟不喜欢她说这样的话,说:“你比它可宝贝多了。”
“你之前在里面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凌桉抬起眼看了看他,“你说我一开始不喜欢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萧戟避重就轻:“你早就来了,躲在门口看戏,换成别人,早就冲进来给情敌一巴掌了,就你,就你?就你还好声好气的和情敌讲道理,我觉得你现在也没多喜欢我。”
凌桉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撒娇耍无赖呢。
果然,喝醉之后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一样。
凌桉怕他误会,所以解释了:“没有,我就是听你讲话,不好进去打扰,又听你们谈论的对象是我,所以看看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
萧戟哼笑了一声,道:“我说你坏话了?”
“没有。”
萧戟说:“我夸你呢。”
“看出来了。”
凌桉的语气很温柔,给人一种只要听她讲话就会心情好的感觉,她说:“那你怎么知道,我一开始不喜欢你的?”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萧戟说,“以前我不知道,后来发现有了对比,就多多少少清楚了点。”
“什么?”
萧戟似乎陷入了从前的回忆,他醉醺醺的说:“你喜欢一个人,会一看见他就结巴,发抖,脸色惨白,甚至恐惧吗?你只是害怕我,怕我伤害你,怕我报复你妹妹,所以你不得不暂时和我‘屈服’了而已,世界上很多人,都会迫于形势,选择保全自己,放弃一些小原则。”
凌桉沉默了一会儿。
他倚靠在她的身上,搂着她亲,亲到她的脖子上,他闷声说:“我以为你是个结巴,但后来发现,你对温子墨就不这样,对沈之明也不会,你只是在恐惧我。”
他又闷声:“我有什么可怕吗?”
他的牙齿轻轻咬在了她的肌肤上,委屈控诉:“那会儿威胁你,就是吓唬你而已,傅潇潇欺负你跟你动手的时候,我不是让你走吗?”
那会儿不爱管闲事的萧戟,还让周伯给她送了药,这或许是他长这么大,鲜少有的善意和温柔了。
“但在你心里,傅潇潇比我要重要。”
萧戟说:“风水轮流转,转到我头上,我现在觉得你比所有人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