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戟伸出手,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动作很缓慢,但他还是准确无比的抱住了她。
两个人紧紧相拥。
他身量高大,这个动作成功的让他将凌桉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怀抱之下,他微微低下头,然后把自己的脑袋轻轻搭在了凌桉的肩膀上。
“是因为这个吗?”
萧戟搂着她,轻声说:“是因为我哄着你玩儿的时候,我抱了你。”
“不对,”萧戟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一齐洒在了凌桉的耳廓里,有些痒,“准确的说,是因为温度。”
凌桉笑着揉揉他的头,这种便宜白占的,平时她可不能这么随便摸到他的头。
之前她常常看见蔡茗茗对林初白做这个动作,现在她尝试了一下,才发现这个感觉挺不错的,就好像自己是个饲养员,养了一只大型犬。
她说:“什么温度,那叫温暖。”
萧戟说:“差不多。”
“那会儿我刚出狱,三年的落差,我对外边的世界已经很不熟悉了,好像很多事情都变了,从前弯弯绕绕的小胡同变成了小街道,从前那一片小楼房变成了高楼大厦,什么都变得和我记忆里的不太一样,我像个忽然闯入这个世界的异物。”
“你是我出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和我做过亲密的事情的人,说出来可能很不成熟,但我对于‘第一个’,总是会印象深刻一点,会加注一些不必要的情感。”
凌桉又垂下头:“比如说,我可能会对你抱有一些幻想,幻想你会因为我们亲密过,你会放我一马,不会伤害我;我可能也对你有一些期待,期待你能对我好一点,至少不要欺负我。”
“你第一次给我拥抱的时候,我还记得当时的温度,”凌桉说,“触动人心不需要积累,爱从来都不是蓄势待发,爱从来都是忽然降临的,爱是一种天赋,你恰好撞在了我的心上。”
萧戟可能没有什么反应能力,他只读取了一个重点:“所以还是温度。”
凌桉笑着,柔声说:“我不和醉鬼一般见识。”
她说:“我就知道你从前是哄着我玩儿,你刚才还在包厢里和人家说你那是在追我。”
“第一次追人,有些不熟练。”他蹙眉。